谢相易在推车门之前顿了顿，回过：

    “我还是不赞成你今天的行动。如果不能一举把坎特彻底除掉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啦，行啦，”方彧摆了摆手，轻快地说，“那我就逃到叛军那边去，行了吧？”

    方彧回到他们的“邸”酒店，拉开椅坐在桌前，打开刚刚达芙妮讲述她经历的录音，开始给她写稿——

    写到一半她想起还有几份报告上要，于是停来发了一会愁，打了一局《海拉：革命前奏》缓解心，然后又拿起笔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单单是为了自己，更是为了……为了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翻着白，努力想找一个恰当的词。

    克里斯托弗：“公理。”

    方彧猛地：“对，公理，这个词好像听起来很尚……”

    她咬着笔继续写，边写边想，不能把这件事拖到回奥托后——那里是坎特的老巢了，她担心消息会走漏。最好就是趁着还在玫瑰公国的时候……

    这时，她的光脑屏幕上忽然现陈蕤的面孔。

    她忙接通通讯。

    影像卡顿了一，陈蕤单刀直：

    “谢相易让我们立刻去医院，不知为什么。我在你门。”

    方彧一愣，忙起打开门：“什么？我才和他在医院门分手……”

    陈蕤用力摇：“别问我，不知——他发完这条信息后就失联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举起光脑，在方彧面前晃了一。

    方彧有崩溃：“这么冷，这么晚……我去拿外。”

    她穿衣服时不禁想，若是陈蕤给人大半夜发这消息，她恐怕会查查日历看愚人节是不是到了，或是翻翻最近有没有绝命医院主题的恐怖逃杀——

    当然，她是不会从被窝里钻来的。

    但谢相易毕竟脸那么薄、为人又那么曲里拐弯。若在平常，绝不会麻烦人半夜跑医院的。

    能叫他这样，一定是很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她和陈蕤好容易才打到一辆夜车，哆哆嗦嗦地在门了车。

    陈蕤在上电梯时还在打哆嗦，闷声说：

    “要是上去后他只是跟我说，明天记者会的稿里有三个分号都用成了逗号，那我可就要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方彧认真想了想：“……也不是没有可能。他上学的时候就认为，用好分号和逗号也是很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两人了电梯，找到谢相易的病房门，不由一愣。

    白天还虚掩着的门此时闭着，上面还贴着斗大的黄警示符——

    污染慎。

    陈蕤和方彧对视一。

    路过的清洁工用拖把重重地扫过她们的，她们不得不先后起来，躲避拖把。

    清洁工不满地啧了一声，大声说：“退后退后！小丫看不见这么大字吗？这里传染！”

    陈蕤忙问：“什么传染？那里面的人哪里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