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到他的手很用力，似乎在借此发一些不曾宣之于表的绪。

    好在他力气不大，不至于像洛林或裴行野那样，让她担心被掐断胳膊。

    安达歪看着她，冰蓝的睛光溢彩：

    “现在来拷问我吧。您已经说了这么多，您赢得了我的心——”

    “该让我对您畅所言，希望您也能一样倾心于我。”

    呼……和他说话很费脑。方彧疲倦地想。

    安达将她送门外，在门停住：

    “并非我有意轻慢，您知为什么今天要在这里见您吗？”

    对于黎明塔的新老贵族们来说，接客的地似乎是很重要的。而“我属的家”这地……显然不够郑重。

    方彧并不在乎“接待客人时是在自己的主宅还是乡别墅”这礼节，反正在奥托，她连一间厕所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您是不是稍微控制一启发式教学的冲动？”

    安达：“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人知，非到不得已，宝剑要藏在鞘中。您当初是伊万诺娃元帅引荐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没必要把这些事告诉她，她对我父亲印象不好。您光荣孤立，或许会对未来的局势有所裨益。”

    方彧顿了顿，看了安达一：“……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您这次去一趟，有功无赏，反而叫行野捡了便宜——您需要提衔吗？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安达微笑：“方彧，请教您最后一个问题：一个不能用利益束缚的人，应当用什么笼络？”

    方彧平静：“别错得太离谱的事。”

    安达看了她一：“行野，送送她。”

    裴行野垂着睫，起拉开门。方彧同地看了他一，同他一起走了去。

    裴行野笑笑：“别这么看着我呀。我送你去吧，方。”

    方彧自知不会安人，最好还是别闲事，也别胡同别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提督。”

    那位琥珀眸的人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她倚着门槛抱起胳膊：“人是会变的，嗯，行野？”

    裴行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人类的确是会改变的，”人吻淡漠，“但改变的速度好像没有那么快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裴行野回看着方彧，笑说：“你家住在哪？”

    方彧一怔，意识反问：“提督不知我家地址？”

    你可连我当年习惯买什么茶叶都知啊。

    裴行野略显尴尬：“哎呀，不问一的话，实在太不面了……以后别人如果这样问你，你好歹合一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