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哈腰：

    “少校小，请转告大元帅阁，官知错了，已在奉命而行。这就去换一批联的他们的船来……官举动迟缓，还请阁赎罪！”

    卫澄不由一愣。

    她很快沉脸，平静：“不用换了。”

    准将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卫澄冷冷：“你立刻撤退，我已经带人到达了太系外缘，由我来接手。”

    亨利愣了愣——临阵被解职，这是何等的羞辱？

    他心里怪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但反过来一想，这样可怕的局面，他的确应付不来、也不想再应对了……

    于是，他脆把脖再折去一，连声说：

    “是是是，官无不遵命。”

    “阁，卧槽，敌舰真的离开了！”

    驾驶室里，一个临时被抓来开船的军职研究员大叫。

    “我靠，我靠，我靠——他们离开太系了！”

    整个掩室沸腾了，众人纷纷呼雀跃。

    方彧面上勉微笑，心中却了一把冷汗。

    她自己喜玩连环，因而也很容易以己度人，替敌人想许多计中计中计来——敌人离开得太轻易，她反倒有些吃不准浅了。

    ……会不会有伏兵？

    即使有，也不能错过这个时机了。

    方彧沉声说：“……起飞吧。”

    开船的小伙喜滋滋回过：“阁，属记得学校里好像讲过，这时候是不是该把您的量兽放来呀？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，她打心里排斥通过这手法赋予战争仪式。

    可她也知，对于大多数士兵——包括她在——唯有仪式带来的片刻眩迷，能让他们不惮于舍赴死，归葬星海——

    因而，她自己从来不放量兽，而是拜托给副官、参谋、武官……随便能抓到的什么人。

    当然，军还有一行说法：方小的量兽小到放去就看不见，见不了人，所以才不放——倒也不能说全错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无奈笑：“这叫仓皇逃窜，又不是凯旋归来，放什么放。集中注意力，开你的船吧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掩从平台中缓缓升起，脱离了建筑本。

    机械桥梁抬起、收回、折星舰腹舱。齿声咔嚓着依次脱开——

    白尾焰划破星辰。

    方彧趴在驾驶员一旁的桌上，似睡非睡地合着。

    “阁、阁！”

    小驾驶员年纪不大，格颇不淡定，为人颇不能喜怒不形于——短短十分钟的行程里，他已尖叫数次——此刻，又嗷地嚎一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