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拉萨尔不以为意：“产房传喜讯，人家佐藤都升了，还能这？”

    兰波冷笑：“他就算一路升到地狱里，还要追着撒旦，人家穿平角衩呢。”

    欧拉：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方彧赶翻衣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终于，在众提督吱哇的叫声中，在众多摄像机的尾随中——

    裴行野已经从人群中走，大步踏过一级级梯，走向青鸟号指挥台。

    提督的金红发在脑后随风猎猎，一如鲜血染过的旗帜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一起沉默来，各旗舰上笼罩着诡异的死寂。

    方彧意识到，这次“小讲话”似乎并不那么小——

    当她看到自己那黑一白一的猫脸现在直播中时，这觉得到了确认。

    “各位公民们。”

    裴行野站定在最，遥望远方，声线冷冽，埋着克制的躁动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开始战斗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或许会疑惑，我们不是已经打了一些仗了吗？为什么要说‘开始’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但之前的战争是于被迫，是为了应对军事政变者的被动反击。直至今日，历史的咽第一次掌握在我们手中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凝神仔细听着。

    其实不用细听，就能听，裴行野的稿自安达之手。

    方彧见过裴提督写的“东西”，大概是“月亮啊你又大又圆，大海啊你瓦蓝瓦蓝”这风格的。

    总之，和安达那古典华的文辞，反差十分鲜明。

    虽然“上司给属写演讲稿”这事，听起来似乎有些错位倒置。

    但考虑到安达对写作的诡异衷，倒也可以理解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裴行野：“今日之人类面临着危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宇宙之里的困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分化瓦解，为了量兽的有无与族而互相讥诮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绝望的同胞抛弃理存在，投意识之海，居然妄图在虚幻中得到伊甸园的永乐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执政者在堕落——博一的，为了门私计而蝇营狗苟；自私一的，为了个人的权而哗众取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公民在陷虚无和愤怒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是人类文明周期的痼疾发作，大家不必为此到失望或者恐慌。”

    “正相反，我们要开始战斗。”

    方彧有些诧异于演讲的主题——

    这完完全全是一篇面向公众的自白书，容坦率诚恳。

    作为演讲文字，唯一存疑之，可能是稍嫌有锋利过，不够温柔敦厚……

    可是这些话，却自一位军官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