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唔！”

    顾舍予脑袋上着几，膝盖和肘灰扑扑的，像是爬在地上蠕动过，一脸尴尬地站在门。

    方彧：“……你摔跤了？”

    顾舍予脖像打个寒战：“没。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那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顾舍予很实诚地说：“……扒门。”

    担心方彧听不懂，顾舍予补充介绍：“就是扒门，看看里面有没有人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和顾舍予对视片刻，各怀鬼胎。

    对于方彧来说，她知老顾同志有多么母星，就如同她知他多么父母一样——因而看他，总像资本家看着被自己敲骨髓剥削了的打工人。

    对于顾舍予来说，方小如今有了全新的意义——这是一个和蓝母星一起上过秤、还获得胜利的女人了。

    半日，方彧一拍脑袋：“对了，我有一个东西想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顾舍予也一拍脑袋：“哎，我说我觉忘了什么。我忘记给你带果篮了！”

    ——说实话，您发现自己有两只手可以扒门时，就应该想起来。

    方彧腹诽。

    她翻了半天，摸来一块黑的古老芯片来，形状有像母星时代游戏机上的卡带。

    顾舍予颇有兴趣：“哟，看起来像是母星晚期的东西。当时的游戏卡带现在一个能卖好几千万星币呢，你从哪来的？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你的光脑借来用一用。”

    顾舍予把光脑递给她：“《大航海时代》不要，我玩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里，没什么不想让别人看见的隐私吧？”方彧确认。

    顾舍予：“我无事不可告人……人？”

    咔嚓一声，方彧已经把芯片了光脑里。

    随着顾舍予视线浮动的屏幕突然一黑，蹦一连串白的古字——

    【我你妈了个小兔崽太不够意思。我你说断电源你就断电源啊。你老的是古董！古董——】

    突然，这行字顿了顿。

    【…】

    【卧槽，为什么名字标着av的文件夹里全是恐龙复原图啊？这个时代的味这么清奇？】

    方彧瞥了顾舍予一：“咳咳。”

    顾舍予却全然不在乎，见了鬼般扑上去：

    “人？活人！你是成功维持来的意识！你是母星原住民——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【……】

    【sb。】祂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顾舍予脸贴了冷，却毫不在意——

    看他的样，倒是很遗憾意识没有真正理存在的供他贴。

    “您好！我是顾舍予，一个银河时代漂泊无依的可怜人。母星已经没了，您就是我新的生命之火，您是我追求半生的望之光——您您您——”

    他激动得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半晌沉默后，意识肃然转向方彧。

    【……方彧。】

    方彧欣然看着这一场景：“哎，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【请带我离开这里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