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帕带着兰斯·方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少将，”帕煞有介事地说，“机甲军希望得到少将的鼓励，官就带了一位代表前来！”

    方彧从沉思中缓过神：“？！”

    兰斯和方彧大瞪小片刻。

    半日，兰斯鼓着嘴举起手，肃然说：“请少将指示！”

    方彧左右四顾，见没有旁人，一把拉过兰斯的手臂：

    “机甲军里怎么有那么多新兵？你们连队全是新兵吗？”

    兰斯愣了愣：“是。机甲军在离开奥托的途中损耗比较严重，这次新选了一批……我还要问你呢，我为什么不在初选名单上？！”

    方彧皱眉，本没听到兰斯抱怨什么“初选名单”的事。

    “去把洛林少校叫来。”她冷着脸说。

    洛林很快来了，见到兰斯，不由一愣，脱而：

    “你小怎么在这里？我依稀记得，本人亲笔把你的名字扒拉去五六次了呀？！”

    兰斯脚：“洛林少校，是你把我的名字划掉的？”

    方彧沉声说：“你告诉我太空军机甲作战署目前于满员状态，这里面掺了多少分，洛林少校？”

    洛林被风格迥异的弟俩一起围攻，一时应接不暇。

    他忙举手投降：“阁息怒，官的确在汇报时略有疏忽，不过，您要说‘新兵补员’等于‘分’，那恕官不敢苟同。”

    方彧暗暗咬牙：“你们太空军机甲作战署执行的是什么任务？让一群被毕业才几天的半大孩来，伤亡率会是多少？”

    洛林的态度几乎是从容闲逸：

    “机甲作战署本来就是一个以生命换胜利的军，新兵老兵，都是一条命，其间的差距恐怕没有阁想象得大——”

    “老兵懂得怎么趋利避害，经常不听上司指挥，有时候还不如愣青好使唤呢。”

    洛林：“更何况，这次选的新兵，都是最优秀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最优秀的里面没有我吗？”兰斯嘴嚷嚷。

    洛林扭过，沉脸来：“小方中尉，别以为阁站在一边，我就不敢惩你——你没有被选中，凭什么现在此时此地？

    洛林毫不留地训斥：“哦，到了这上，你又和你如一辙了——军事纪律在你里，也就像个响？”

    兰斯涨红了脸：“属……属只想知为什么不能选！”

    洛林居临地冷笑：“当然是因为你会给大家带来不良影响。”

    兰斯抗辩：“我能有什么不良影响？我都没和大家说过两句话！”

    洛林振振有词：“你会影响主帅的判断力。”

    兰斯：“……我！”

    方彧面无表地听着，忽然抬手住眉心。手肘遮挡了半边面容，令人看不清她的神。

    半晌，她气，虚弱：“……洛林少校。”

    洛林忙转过：“阁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机甲作战署已经无奈到要从新兵里选人了，那符合筛选要求的人，就该现在战场上。”

    方彧松开着眉心的手，神已经如常平静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