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彧：“一。”

    方彧说她舞“不大好”，并非谦辞，甚至有自夸的嫌疑。而安达不幸也半斤八两——

    她向安达敬了一礼，两人各自转过。

    可当她坐回角落里时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，心里咯噔一声。

    少将轻声说：“——不是真的因为有没有量兽，而是因为叛军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能转让阁的东西，属很荣幸。”

    方彧不以为然，继续说：“联人恐惧的，其实是星海对岸那个神秘、另类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犹豫片刻，她还是忍不住打开光脑——

    安达笑了一声，听起来有像嘲笑。

    音乐响起，他们开始和其他人一样转圈。

    方彧：“我生在偏僻落后的小行星上，婆文海棠废文都在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从小努力学习，为联健康工作五十年，哪有时间舞？你们那贵族学校，不都是年年开舞会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恐惧的投，使一分人在经济和政治上久于二等公民的地位，这社会阶层的分裂固化，则会一步促成恐惧——”

    方彧低垂着，沉声说：

    安达不耐烦地皱眉：“你转来什么没有？”

    在他们周围，形成了一圈环安达小行星带——人们自动成环，分明前面有大片的空地可供一线吃瓜，却愣是没人挪步。

    安达：“……放。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……其实我们现在非常需要叛军吧，阁。”

    安达抿着嘴，看不喜怒。

    安达：“只是暂时的缓刑，铡刀仍在颈上——如果经济上没有找到新的突破，谁知这次能撑多少年？”

    “阁，你觉得呢？”方彧持要问，“叛军——”

    他们所过，周围总会留一大片空白——不知是二人得太烂，还是此此景太吓人之故。

    安达的好胜心发作，不客气：“我还没说你烂呢，谁更烂？明明是你更烂——”

    安达歪了歪脑袋，抱着胳膊笑起来：“小，你还真的能转东西嘛。”

    安达搭着她的手，脸有些苍白，微微息着，似乎有累了。

    方彧仰起：“我不懂经济，但如果联已经无力自己解决问题了——叛军就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形成分裂思？是因为普遍歧视。为什么会存在普遍歧视？是因为‘非我族类’。为什么会‘非我族类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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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目光仿佛越过了她，及了一众人所不见的天堂国度——

    方彧：“没有达到足够的破坏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安达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阁，”方彧忍不住慨，“您怎么会得这么烂？”

    方彧渐渐忘记了节奏，被动地跟着旋转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这也是我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说。”

    方彧到炽的目光灼烤着她——她抿了抿嘴，装没看见，大步离开。

    “恐惧来源于不了解。”

    安达和方彧对视片刻，松开彼此，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“因为敌人太过神秘、无法想象，所以他们的恐惧无着落，只能向自己的同胞投。”

    “想要从中解脱，先要摆脱的，是自己的恐惧。”

    乐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安达沉默半晌，只说：“这场战争打得比预计得快。”

    方彧跟着安达后退一步：“现在联的问题，表面上是个矛盾，其实还是外矛盾。”

    安达：“恐惧是不容易摆脱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突破，至少有洪——那里还是一片低洼的□□。”

    安达和她不知何时来到了舞池中央。

    他的蓝睛注视着她，但又并不是在看她。

    “放”——显然不是开舞会不符合事实而“放”，而是方彧哪壶不开提哪壶“放”。

    安达挑眉，未置可否。

    少将和她的男伴又转了几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