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彧默然许久，轻声说：“……没必要找一个人为此负责了。”

    方彧垂：“我不喜‘一定’‘引领’这词汇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不明白洛林是哪来的无名之火，她思忖片刻，又自作聪明地补充：

    洛林着脸：“您是说，我白白牺牲一夜的睡眠跟来，其实您完全能自己解决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他说一条，方彧的脸红一分。

    洛林：“！”

    当他说到“满场蹦”，方彧已经想掩面而走了。

    方彧苦笑一声，摸了摸鼻：

    人很快来了。

    他声线朗朗，看起来满怀诚挚、信念定。

    方彧挠了挠：“这不符合法律吧？”

    他忍无可忍，不再理会司令官小，背过给手打通讯：

    洛林着枪栓，冷笑一声：“官的意见，脆就地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洛林中校，我知可能不大安全……我带枪了的。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皱起眉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洛林怒：“报警？现在报警不特么也是归官吗？”

    方彧讷讷：“……波冬星很冷，时兴冰雪运动。”

    方彧一愣。

    方彧也知，“远总的最司令官半夜跑险遭侵”，听来十分骇人，遂缩在房间里不敢声，让洛林独自割罪犯。

    洛林：“新兵早早死了，家属来我们这里闹的，也不是没有——很多。”

    方彧实在搞不清楚，也不想再思考，直接说：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洛林仍然不看方彧，而是抓着方向盘：“安达阁吗？叛军吗？”

    洛林的眉一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洛林立刻转过：“怎么？您不这样认为吗？”

    “喂？睡睡睡，年纪轻轻睡什么睡，仔细把脑浆睡匀了——这个地址，立刻过来，有人扰女！来给他押走，没错，是我——你我为什么亲自这个？！”

    洛林顿了顿，突然一本正经：“好在现在和平到来了——安达阁英锐潇洒，富有魅力，一定能引领人类走向光辉灿烂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洛林视若无睹：“这么无聊的娱乐活动，打瞌睡还来不及，有什么好尴尬的？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唔，可能吧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，洛林沉着脸不说话。方彧觉得很古怪，也懒得理他。

    方彧笑了笑：“哎呀，这是什么理？”

    方彧笑说：“你想让我也跑到你们那里闹事？用不着，闹事是对另一方缺乏有效控制力的表征。我是你的上司，我可以直接给你穿小鞋。”

    方彧赶说：“唔，不过，我不会给你穿小鞋，因为这不是你的错。啊，即使是你的错，我也不会通过这方式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笨手笨脚把手探兜，翻了半日——先摸一张信纸，慌忙遮掩着收起来，然后才摸一把枪：“喏。”

    司令官被洛林中校押解回泰坦号。

    洛林声说：“用不着，只是属等的工作。再说，您半夜的活动不过是打打游戏、在网上和人吵架、去图书馆翻奇奇怪怪的书，或者在冰场四肢飞、满场蹦而已——”

    有时候他简直神了，居然比她本人更了解她自己……

    “方阁。”洛林大步回来，靴跟暴躁地轧过地板。

    “那您觉得谁该对他的死负责？”

    “洛林中校，原来我现在门，你们都是派人尾随的……一想到我之前半夜溜去的事……真尴尬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到底是真心实意地信奉社会达尔文，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反话呢？

    方彧一愣：“怎么是你的错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的兵。没了当然算我的。”洛林地说。

    洛林怪气：“礼不庶人，何况说不定还是个偷渡的外国人？”

    “阁。”洛林突然沉声开，目不斜视，“兰斯的事，是属的错。”

    地的人疯狂扭动，向方彧讨饶：“呜呜呜呜！”

    她本不是这个意思，但洛林这么一说，她又觉得自己仿佛也的确有这个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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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彧：“……哦，对。”

    洛林冷冷看她一：“不过不得不说，您居然还有主动从事的运动项目，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