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恕罪！但我怀疑方彧是直奔着中军而来的。她兵力不多，碰恐怕不行，是在搞擒贼先擒王的把戏……啊不，不……”

    大统领被自己人加之“贼王”称号，倒也不恼，脸上浮动着残留的笑意，但底凉森森的，温声说：

    “将军别着急，不要——有叶君在。“

    “咱们吃，她廷克图难就不吃吗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廷克图。

    一发量炮着旗舰的左翼飞过，岫云号震了震——

    安达岚川咬牙关，把尖叫憋回肚里去。

    “安达少校！你在什么？”佐藤厉声喝问，“我叫你勘测敌军前方向！”

    安达岚川吓了一：“啊啊啊，是！”

    “老真把自己当个东西……”他嘟嘟囔囔，“什么前方向，人家都围上来了，还算这个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有人探来：“阁——桑谷急电！已经是第三次了！”

    佐藤厉声说：“我也是第三次告诉你，现在是工作时间，我们在战斗！家里打的通讯一律不许接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是您的女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什么可是！就是安达阁这时候打来，也得碰这个钉！服从命令！”

    副官吓得一哆嗦，但还是梗起脖：

    “报告阁，官刚刚汇报了方提督，是方提督命令官务必告诉您——”

    “佐藤云小打通讯说，您的夫人刚刚……病逝了。”

    安达岚川：“？！”

    他见过佐藤夫人，是北海军官学校历史科的老师，格很温和，只是和佐藤云一样，一直不好。

    此次兵前，佐藤夫人就病了。方彧曾想让佐藤休假回桑谷，但被严词拒绝。

    安达岚川清楚佐藤在持什么——他是担心方彧年轻，又初来乍到，镇不住场面，不敢走。

    佐藤的一僵，沉默半晌，缓缓转过来：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方提督还、还说……如果您要回去，就把指挥权移、移参谋全，您回……回去。”

    佐藤的脸一忽儿惨白，一忽儿红。

    许久，他声音低哑：“胡闹，什么时候了，怎么可以为儿女私影响联的前途命运……这个方提督，胡闹，太胡闹了……”

    一阵死寂。

    佐藤低声说：“麻烦你一时间问一句，我女儿，云云她现在一个人待着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裴、裴提督已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佐藤板着脸，动：“裴提督啊……裴提督，其实是个好孩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知佐藤是裴行野旧，两人私关系很好，裴行野把佐藤当半拉爹对待。

    因而，佐藤一时失态说联之光人类楷模的联元帅是个“好孩”，还加以“其实”这个微妙的副词，也无人提异议。

    “阁、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