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将他从中拉了来，他再次闻到那烧焦后的腥甜焦臭味……

    军官们围着那个燃烧的火大叫大哭，好像那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……

    “阁！阁！佐藤阁！”

    “谁放那小来的？他妈的，一整个丧门星，寸，怎么这么寸！——你小惹上大麻烦了，知不？”

    那个失去一条胳膊的伤兵被拎起来，众人对他拳脚相加……

    ……等等，佐藤？！

    安达岚川打了个哆嗦，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扑向佐藤——

    老将军已经意识不清，只喃喃：“提督……提督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七嘴八：“对，方提督，快通知方提督！”“阁都这样了，还比你们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提督啊，你这样去……不行，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不由一愣：“阁？”

    佐藤又混地嘟囔了几句，除了“提督”和“不行”，再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猛地，他一噎，声音消失在犹自震不已的空气中。

    安达岚川愣在原地：“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泰坦号。

    帕和玛目瞪呆望着提督小——

    方彧沉着脸，听着通讯对面的鬼哭狼嚎，不断用手着额角。

    “他死了，死了！啪地一，就烧得不剩什么了……方彧，我……都是你的错，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！我受不了了，我想吐！呕——”

    方彧叹气：“不行了，那就回要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叫洛林来接你？他带你回去，可以不用害怕了。”

    安达岚川哇地一声：“不、不回！”

    方彧沉声说：“你到底要怎样？”

    安达岚川：“去你的！我不是因为害怕还才想吐，我是因为、是因为——”

    方彧垂：“啊，因为仇恨想吐，可比因为恐惧想吐危害更大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说得这风轻云淡的话来？佐藤死了，他不是你的吗？”

    安达岚川：“——方彧，你、你他妈有心吗？”

    方彧默然片刻，轻轻说：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，就凭借仇恨战斗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为了要而死的，如果你们无能到失去了指挥官就要丢要的程度，那他的死亡就毫无意义了——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……不是吗？

    提督小平静而冷漠的声线回在星舰上。

    杀人诛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