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很有意思的制度。

    哪怕不为喝酒，去探探联军的底细，将来也好……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来，自己已经是来“投奔联”的丧家之犬了，探听了底细也没人报告, 不由苦笑。

    “……行吧。”

    酒馆里, 人声喧嚷。

    大战刚过, 人格外多。不时有醉酒的人放各式各样的量兽, 两两搏斗。

    银蓝的小兽穿梭往返, 仿若幽灵。

    叶仲盯着一只看了许久。

    ——就是这样丽无害的小东西，划分了地狱与天堂的界限吗？

    吧台前有几个人忙忙碌碌地走动着。

    棕发少女负责接待客人，笑容可掬，一只小海豚在她旁甩着尾。浅发的大男人坐在一旁杯，不时用睛往一边瞟，脚底蹲着一只狼。

    一个胖乎乎的男军官承担了全的调酒工作，手忙脚：

    “哎哎哎，我说的是柠檬片！柠檬！您拿的是生姜片！”

    正中间的脚凳上坐着一个黑发女军官：“啊啊啊，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叶仲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忽然有怀疑酒的味问题。

    叶仲走到吧台前——

    四人一起齐刷刷站起，以过分明显的军人特有的合度：“您好！请问要喝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叶仲瞥了一菜单，都是些她不认识的生词：“……随便。”

    棕发军官笑了笑：“那就来一杯普通的薄荷酒怎么样？今天特惠哦。”

    叶仲一愣。

    居然还要付钱。她没有联货币。

    还没等她想这句话在联语里怎么表达，胖军官已经麻利地动作起来，一只银小猪在吧台上来去。

    叶仲的目光落定在黑发女军官上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黑发黑，肤白皙，有一双雾蒙蒙的睛，整个人像墨画里萦纡的远山，给人一平静而疏离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您的量兽呢？为什么不放来帮忙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女军官腼腆地笑笑：“啊，我的量兽有大，放来也只能添啊。”

    叶仲：“啊哈，比你们提督那只大蓝鲸还大？”

    “咦？”女军官脸红了，“她那只蓝鲸……那么有名吗？来自星海对岸的客人居然也知？”

    叶仲苦笑：“怎么不知。星海对岸的人，是被神抛弃的民族啊……看到神祇曾亲吻过隔的邻居，一个个恨得都发疯。蓝鲸伴航，青鸟临风……”

    女军官：“但是，量兽技术也有很脆弱的地方，只不过是适应了目前近星系作战的要求罢了。如果远星系，况还未可知——”

    “被神还是被恶吻过，还不一定呢。”

    她低笑笑，声线温和细腻，音有绵绵的。

    叶仲本就很喜黑发的温柔腼腆系人，酒劲上，不禁有本暴——

    她住女军官手中晃了一半的酒杯，顺势向上一，住她的手，把嗓娴熟地一沉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