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从未打算“缺德事”，但法尔希德的威胁仍令她恼火。

    “那您最好枕戈待旦地等着吧。”她冷笑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或许是方彧的态度惹恼了法尔希德，她被丢一间狭小破旧的监房。

    屋中唯一的家是一把破板凳——

    方彧不得不蹲在地上，用胳膊撑着板凳，写她的发言稿。

    她一连写了八个小时，腰酸背痛，颈椎僵，昏脑涨，总算在审讯前把申诉草草写完。

    “方将军！”

    一个年轻的少尉用看渡渡鸟的神看着她，充满好奇：“您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方彧夹起稿纸，“嗯”了一声：“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您不能带稿纸去。”

    方彧一愣：“不是有我发言的环节吗？”

    “的确有，但您不能带纸去。至于原因——我也不知为什么，是官吩咐的。”

    方彧心无名火起：“！？”

    不让带纸去，那让她写个？故意浪费她的劳动力吗？

    那群人一定是算准了她最讨厌在大广众说话，所以用这方法整她。

    少尉瞥见方提督的脸，有害怕她大吵大闹起来：

    “阁，您、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早知就不写了……工作已经够糟糕的了，本来可以睡觉，结果却自发地了无用功……地狱也不过如此。”

    方提督抱怨一句，摔稿，嘟嘟囔囔起。

    看来，没有要找事儿的意思……

    少尉松了气：“呼！阁这边走！”

    方彧走过廊，卫兵肃然而立，呼喝一声——

    铁黑大门豁然大开。

    灯光次第亮起，黑漆漆的席位层层叠叠从天板直压来，给人以一诸天神佛在座的肃杀威严之。

    灯光惨白，如剑般穿透被告席，似把她的肺腑也映得透明。

    嘶……刺。她不得不眯起。

    坐在最上方的是特蒙总，正苦恼地抚着所剩不多的发。

    旁边分别是卢守蹊和伊万诺娃，一个一脸幽怨，另一个面若严霜。其他是一些军和议会的要员，彼此窃窃私语，神各异。

    伊万诺娃：“被告人方彧将军已经到了，各位阁，我们开始吧？”

    特蒙：“哦，哦——是，开始！”

    伊万诺娃清了清嗓。

    “我宣布，对方彧将军的审议会现在开始。”

    “提公诉的是德华·····费尔南德斯·基尔伯特·朗古议员先生，被告人远征军总司令官、廷克图提督方彧小……”

    在念议员冗的名字和她冗的衔时，方彧便忍不住走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