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委婉：“陈提督也有自己的班呀。”

    方彧又挠了挠，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来到远征军总，陈蕤等几个联将领早就得到消息，在会议室里等她。

    见到她，众人神各异。卫澄明显是松了气的样。陈蕤介于欣喜和惆怅的二象。

    德拉萨尔起来：“提督，谁来拿大统领所在的枫溪兰渡星？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嗯……有吃的吗？”

    陈蕤递过来一个盒：“饼。”

    她挑着草莓馅的吃起来：“嗯，不着急，我想一想……”

    德拉萨尔一副“烂泥扶不上墙”的神：“！”

    攻破宇宙之后，大统领在联军面前已无抵御之力，只能缩避枫溪兰渡的老巢。

    大统领不擅军事，困守孤城，从军事平上说，她相信这几个人谁去都一样。更多应考虑的，反而是后续的接收恢复问题。

    ……如何与形形的叛军领目打，倒并非易事。

    德拉萨尔，呵。卫澄，她和联人打还存在不小障碍。

    方彧意识看向陈蕤——

    德拉萨尔：“有人已经把风够了，不患寡而患不均，好歹也让让别人吧？”

    陈蕤：“有人这么喜谦让，五棋时，怎么没见您让对面五个啊？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卫澄突然：“——司令官，请让我去。”

    陈蕤和德拉萨尔都一愣。卫澄不是那主动挣功的将领，指哪打哪，从无怨言，像一块好用而老实的砖。

    她怎么突然抢起攻克枫溪兰渡来了？

    卫澄：“司令官能否借一步说话？”

    方彧和她一起走到走廊里，卫澄四顾无人，淡淡说：

    “您不要让陈提督去，她病了好多天，一直撑着。再打一仗，我怕她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她倒是没注意到陈蕤刚刚状态如何。

    方彧低声：“叛军中盘错节、迎来送往，你行吗？”

    卫澄垂眸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了然。卫澄格外清醒又格外真诚，她甚至说不一句“没问题”。

    “我知了，没关系，等我想想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回到会议室，宣布司令官犯了低血糖，就快倒了，然后拉着陈蕤回了休息室。

    她带上门再回，陈蕤已坐到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陈蕤穿外骨骼，久坐容易压坏肤，一般能站着就不会坐着，看来是真病得够呛了。

    “——卫澄给你了什么鬼话？”

    她懒洋洋回过，声音有哑：“让我去吧，没事。”

    方彧笑：“我可不想背上周扒的恶名。”

    陈蕤越过沙发背，很委屈地看她：“可我想去，你都有公国有母星有桑谷有奥托了，也让一让我嘛。你明知我活不久，阁舍得我籍籍无名地湮灭于银河吗？”

    方彧住她的脑袋：“嘶，好一个刚锅的茶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