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谢幕礼（1）

    ◎“发刀太多。”◎

    帕总算没有丢掉命。医院给了她一纸“建议退役”的报告单。

    “退役也好, 退役也好，我看跟着那个人也太危险了！刺杀，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名词吗！——我的奥托大帝呀！”

    帕的母亲在病房里挥舞手臂。

    帕先生：“对啊，阿加齐……看如今的景, 以后方提督边这样的事, 只会多不会少。就算没受伤, 我也想劝你早早调离她边……你看这次审查会，我们胆战心惊啊。”

    只有帕哭得直气：“你们懂什么呜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在门停住脚步, 听到里面的对话，一时不知是该该退。

    “以后这样的事越来越多，提督没有我，肯定会、会……呜！”

    帕的父亲跌足往外走：“你这孩，就一份工作而已，犯不着赔上命啊！”

    方彧躲闪不及，正撞了个对面,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帕先生的嘴角一僵：“方、方提督。”

    帕夫人：“你个老不死的, 还提那个倒霉的丧门星名字什么？”

    帕先生急得直跺脚努嘴：“哎呀！哎呀！”

    帕夫人终于扭过来：“！！！”

    方彧像动开关一样：“……叔叔阿姨好。”

    帕夫人尴尬不已：“这、这……这次还要谢方提督啊。听医生说, 如果不是提督包扎手法很得当, 我们阿加齐说不定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、没什么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方彧低，把手中的盘给帕先生：

    “这是阿加齐退役的一些手续，已经办完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提督，我、我想跟你回去——”帕泪汪汪。

    方彧笑：“没关系的, 以后至少可以不叫提督了嘛。是我的名字不好发音吗？”

    帕低抹泪：“方彧……方彧, 不, 是很、很好发音的名字！”

    帕先生看起来生怕方彧再改主意他女儿回远星, 忙说：“小女这么多年在将军麾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, 谢谢阁多年的指教……”

    方彧苦笑：“是我多年来给阿加齐添了许多麻烦。没什么别的事，星舰已经在港……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敢再停留一刻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泰坦号上陈设如旧，方彧却有一截然不同的觉。

    好像刚刚被砍断了一只胳膊的人，恍惚间总觉得手臂还在，清醒时却发现原来已经永远失去了，于是只能任由一阵阵烈的幻痛袭来。

    方彧忍受着这令人沮丧的疼痛往办公室走，正撞见洛林从一扇门里钻来。

    “哟，阁。”他笑着打招呼，“早上好。”

    方彧抬，突然注意到他后房门的门号，目光一转，死死盯着他的脯。

    “阁这么看官嘛？”

    “——你从哪里来？去医务室嘛？伤没好怎么跃迁？”方彧沉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