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彧有些怀疑，但也不想盘诘：“如果是您自己的选择，那我十分尊重。”

    陆夺垂：“谢谢您。等我们的……孩生，希望您也能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方彧讶然：“您……怀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只是远星这边，我本人是不能把这个词说的。”

    方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潜林运动会的开幕式当天。

    台歌舞升平。远星的歌舞一向是慷慨雄健、凄婉幽怆，在刚与柔之之间来回蹦极。

    论起正式场合的应制，比联那四平八稳的风格勾魂摄魄得多。

    然而，台上却未必有人注意。

    方彧、谢相易、吴洄坐在台前，气氛十分微妙。

    陆夺提前离席——起因是皇帝客客气气地问她冷不冷，得到不冷的答复后，皇帝还是持递给她一条毯。

    上人赐不敢辞，陆夺只得把它裹在肩。坐了几分钟，就起告退了。

    吴洄明显很生气，但外人面前还是很有涵养，允准她离开。

    谢相易忽然说：“陛不大会和女□□往吧。”

    吴洄一怔，半日才明白自己因何诧异——

    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语气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谢相易不让方彧问树叶没漆，自己却并不客气，几乎是教训的吻：

    “她是在联大的，又是您的妻，您可以用君父的态度对待所有人，但不能这么对待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您和叶将军当年不是相得很正常吗？不如就那样和陆小相。”

    吴洄：“……雪朝先生还肯费心朕的家事。”

    谢相易：“嗯，不错。您这样怪气，也比那样爹里爹气些。”

    吴洄嘴角一：“……朕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居然就这样吃了这一瘪，转去看台的表演。

    方彧惊讶于谢相易在远星的话语权——他矢否认廷克图政府勾结过远星，但她一直不信，现在就更不信了。

    多只是没欠钱而已，谁知他和吴洄背后捣了什么鬼……

    台，一个清澈的女孩的童声响起。方彧一怔。

    她依偎地坐在一株大树，一边折枝，笨拙地编环，一边随唱小调般哼唱着：

    “母星其衰，民怨如汤。

    烈士奋，横戈开疆。

    十八星舰，铸彼联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在追溯远星的历史吗？

    很久以来，由于联一直自居继承了星舰联的法统，紫荆王室已经不承认遥远的星舰联。如今，吴洄又公然把祖宗认了回来。

    她继续折树枝装环：

    “维天有命，乃降新王。

    奥托御宇，伐我四方。

    遗民亡奔，远星在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