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王环忽然开，“我父亲的死，虽然是二叔一手造成的，可也是你姑息纵容的结果吧？”

    凤王老爷充满褶皱的脸，动都没有动一，只看到嘴上开合，“既然你这么问，不妨我也教教你，你父亲太弱，你二叔太狠辣，虽然他们两个都很不行，但总归狠戾的那个要好些。”

    凤王环的心脏密密麻麻泛起疼痛，虽然他知居位的老爷绝对不是善茬，但是他没有想到可以心狠到这程度，纵容自己养的狼崽互相残杀。

    他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小时候，明明受到二叔家里那样的对待，自己的爷爷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，或许他当时已经发现了，只是选择了旁观。

    毕竟那个时候，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，没有给凤王家留的公主和父亲和婚姻自然消亡，自己的母亲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，这样的自己，如果苟延残地活了来，将来肯定会有息，而如果死在弱小的时候，那就死了便是。

    反正他有的是孙。

    凤王环中拉满了血丝，僵如雕塑，他听明白了凤王老爷的意思，凤王家的每个alpha都是他手中换取利益的棋，但他手中却不留废棋，每颗棋都得有为他换取利益的能力，这是他创立的淘汰筛选机制，而不是培养锻炼机制。

    凤王家族里所有的人，都是这位老爷的棋，被老爷掌控和利用，他们才会有生存的空间。

    凤王环觉自己五脏六腑就像被扔了绞机里一样，被绞得又碎又烂。

    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，又重又沉，缓中带急。

    祖孙二人都对来人有些不解，如果是凤王江滟，那是不用敲门，可以直接的。

    凤王老爷沉片刻，沉声，“去开门。”

    凤王环忍着背上的疼劲儿，撑着膝盖缓缓起，就这么简单的动作，都疼得他直气。

    他气，直了背，走到门，打开了门，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