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答应了。

    宋招娣如释重负，轻扬嘴角：“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突然想起来——”

    往秦媛家中走去，不知是谁兴冲冲提了一嘴：“两天前，在城中凌空捉妖的，是你们吧？”

    施黛：？

    施黛脚步顿了顿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瞥一施黛与江白砚，沈霜耐着问：“为何说起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那件事，安城里很多人都知了啊。”

    宋招娣最侠肝义胆的故事：“法卓绝，御空而行，把妖邪三两轻松解决——听说还很漂亮！”

    白九娘探圆溜溜的脑袋：“嚯，什么漂亮？”

    “说跟变戏法似的。”

    程梦也知这事：“天上一会儿是烟，一会儿是祥云，到最后，甚至有一场铺满小半个安的幻术，好多人都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赵翠接话茬：“还有两个手特别好的捉妖人！”

    “是黛黛和江公。”

    沈霜勾了角：“莲仙通幻术，天边的幻象，应由它所化。”

    听上去很正常，但……

    柳如棠静静聆听，心一动。

    什么烟什么祥云，谁家捕杀妖是这况？

    在话本里，只有男女主人公互诉愫时，才会现烟火满城的盛大景观。

    连捉妖都如此有调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    柳如棠嘴角了，掩饰那上扬的弧。

    谢莲仙用生命炸的烟。

    “莲仙逃窜在外，我和江公一起追它而已。”

    施黛张开双臂，比划一个大的椭圆形：“它的本有这——么大，黑漆漆的，是只大蜘蛛。”

    姑娘们被她的描述引注意力，纷纷询问追杀莲仙的细节。

    柳如棠不动声，观察江白砚。

    很好。

    还是一副事不关己、淡漠随的神态，仿佛对这个话题不兴趣，懒散垂着。

    避免被他发现，这次柳如棠只看一，就飞速把目光挪开。

    江白砚此刻的绪是什么？

    她看不懂。

    穿过三两个拐角，一行人抵达秦媛的住。

    这是座满瓜果蔬菜的小院，因是冬天，绿意枯萎，在藤架留颓败的黄枝。

    一名妇人正从屋里来，见到门的数人影，略微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