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存的位置雕刻有一只蝴蝶，不知于什么原因，翅膀泛墨的黑。

    看来喝酒后的江白砚，比其他时候更实诚。

    勉聚起模糊的意识，江白砚：“不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忘不了。我第一次喝酒，是小时候。那天看见大人喝，自己也想偷偷尝一，结果被辣得够呛。”

    施黛得意洋洋：“天英雄，唯能吃与能睡耳。”

    施黛顺势看去，望见一块白玉。

    “那当然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的一双睛分外好看，薄，睫，饮酒后绵绵地垂落，有几分人畜无害的乖巧。

    施黛恍惚想起半个月前，江白砚血蛊发作，就是在这儿饮她的血。

    江白砚面如常，从雪中拾起玉佩：“施小认得？”

    “江公也是。”

    施黛：“在珍宝阁见过同类款式，但成不及这块好。”

    院中覆了薄雪，沿墙的翠竹绿意滴。

    不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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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月光铺洒满地，把人照得分明。

    想起当初一闷白酒的验，她脸苦：“特别难喝！你今天尝试玉白，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江白砚：……

    江白砚没隐瞒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施黛脱而：“雕蝴蝶玉佩？”

    施黛：“第一次？”

黛语意轻快：“江公此刻，就和平常不一样的。说起来，这是我一回见你喝酒。”

    ……从整判断，勉称得上是白玉。

    二是“蝴”与“福”谐音，送人雕蝴蝶玉佩，是间潇洒、自由自在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没打算多话，抬臂推开房门，袖垂坠，一截苍白劲瘦的腕骨。

    江白砚不置可否，轻扬嘴角：“施小的说法，倒很新奇。”

    一是蝶恋枝，保佑有人终成眷属，百年好合。

    居然——！

    施黛是闲不来的格，酒后愈发兴致，迅速接茬：

    他莫名顿了顿，淡声调侃：“吃喝一，施小已臻化境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侧目，瞥见她的一颗白亮虎牙。

    怔忪一刹，施黛笑逐颜开：“第一次很重要的。以后江公每每想起第一次喝酒，都会记得，是和我们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恰在此刻，有什么东西从袖中坠，落在雪地上，啪嗒一声轻响。

    施黛以为他再不济，也会礼貌评价“尚可”。

    施黛福至心灵：“你以前没喝过酒？”

    她笑得更，轻盈盈弯起：“不喜喝酒的话，我以后带你去试试安的果饮。石榴百喝不厌，没人不喜。”

    她猛地想起江白砚饮玉白后，脸上类似茫然的神。

    江白砚笑了笑。

    雕蝴蝶，在大昭有两重义。

    江白砚打断她的思虑：“时候不早，施小早些歇息。”

    护送任务顺利完成，施黛直腰板，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：“倘若哪里不舒服，记得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，踏施府后，施黛送江白砚回到他的小院。

    血蛊再次发作的时间，是不是快到了？

    他的尾音也透懒倦的：“嗯，是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今夜多谢施小。”

    玉缺失一小块，像在很久之前碎裂过，右上角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