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砚：……

    懂了。

    又开始了是吗。

    亥时。

    大昭不设宵禁，夜里的西市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再闹的地方，总有阑珊。

    这条小巷寂静幽森，白日的商铺尽数闭。晚风骤起，掠动一抹黢黑袍角，窸窸窣窣。

    十几耸的人影仿佛从黑暗里，悄无声息。因贴在墙沿，难以被旁人发觉。

    黑影似游蛇，轻车熟路行于街巷陌，速度极快，威压势如山。

    偶有行人窥见一二，即便知晓此乃夜游神，碍于气势，仍吓得面铁青。

    倏忽间，一名少女自街拐角探脑袋，似在寻找什么，与领的夜游神撞上视线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施黛气，喜上眉梢：“终于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半盏茶时间后。

    巷偏僻无人，十五达三米的黑影笔直立，如同十五座慑人的塔。

    在它们手中，都拿着一个——

    香气扑鼻的胡饼。

    据被救的夜游神透，它们这十六位仙家没有名姓，彼此以数字相称。

    “是，胡，饼。”

    拾壹缓慢微笑：“甜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久没吃过胡饼了，味真不赖。”

    为首的阿壹笑得老实，向施黛等人致意：“多谢诸位。”

    施黛算是发现了，在夜游神里，排名越靠前，说话速度越快。

    他们在莲仙神里救的，是拾贰。

    “多谢安镇厄司，救我们小拾贰。”

    阿贰把掌大的小人捧在掌心：“让我看看，怎么瘦了这么多？”

    小人面委屈。

    施黛：……

    这很明显不止是瘦了而已吧！

    “其实，”施黛决定开门见山，“今日还有一事，想与各位仙家商讨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方落，十六双黑溜溜的睛一起望过来。

    有的还在嘎嘣嘎嘣咀嚼胡饼。

    施黛：“关于赚钱。”

    拾陆：“赚——”

    阿壹一惊：“赚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