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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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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炽的血沾染满手,分明是温,江白砚犹觉不够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收钱办事,不问缘由,也不问主顾是谁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这疯……!摆明打算杀他!

    待燃烛火,火光溢散,才终于多

    他看向男人的神里毫无慈悲怜悯,剑轻挑,居

    白衣染血,江白砚不甚在意,好心地扯了嘴角。

    江白砚凝眸,无声注视烛火。

    他没留线索,为不引起旁人怀疑,在死去的男人家中洗去血迹、换好一模一样的衣,轻易脱

    生死存亡间,为求活命,杀手的秉被彻底激发。男人拼尽全力迅速闪,右横扫。

    这让他到纯粹的愉。

    更何况,江府灭门乃是悬案,除却江白砚这个亲经历者,没人知男人参与过那场屠杀。

    他说着哆嗦几,语带哽咽:“是我错了。我不该鬼迷心窍!江家满门忠烈,我、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似炼狱恶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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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四肢百骸满盈剧痛,空虚却愈来愈,像被蛀虫蚕蚀殆尽,变成空空的壳。

    “接来,”江白砚温声,“刺哪儿好?”

    莫名地,江白砚想起醉酒那夜,施黛抚过这的瞬间。

    像孩童好奇观察路边的虫豸一样,江白砚也在欣赏男人绽开、鲜血涌的姿态。

    抵达施府,已近时。

    江白砚没声,端详他鲜血的目光里,滋生几分索然的兴味。

    鲜血涌四溅,男人猝然倒地,发声嘶力竭的哀嚎。

    “我在此地设过阵法,声音不会外传。”

    血腥气充斥卧房,他因剧痛轻轻息,冷汗淌落,在颊边划苍白的弧。

    一刻,大被剧痛吞没——

    他说不心中是何受,如同生满杂芜的草,在烂泥里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为杀手,仇家多不胜数,不可能查到他上。

    他的院落死寂无人,黝黯无光,推开门,是木门朽败的吱呀声。

    他始终查不真相。

    前所未有的疼痛来得排山倒海,他痛哭涕,时而咒骂,时而求饶,到最后,已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,只能绝望尖啸。

    断斜挑,剑光泻的刹那,将他双生生斩断。

    杀戮时的浅笑然无存,面上唯剩空茫死寂。

    这次的力比前几回更大,指尖摁开裂的伤,探

    鲜血比

    解决这个男人,江白砚只用去一盏茶的时间。

    似是烦闷,又似对自的惩戒,江白砚伸左手,覆上右臂的刀伤。

    是与痛楚不同的受,羽般掠过,让他得到古怪的满足。

衣杀手,问起幕后主使者,总得来一句话。

    施黛。

    不知

    与多年前无能的自己如一辙,时至今日,他依旧被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杀人带来的快意般褪去,他迫切需要些什么,发疯狂漫延的自毁念

    中年男人结结:“那人用信鸽和我们联络,从没现过,我我我真的不知啊!”

    冬夜极冷,更多血,会不会更和?

    他本就是空壳。

    贴在男人颈上的剑锋没更多,几血珠渗,串连成线。

    江白砚想。

    殷红接连落,轻响嘀嗒。

    他听见很轻的一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