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纠结这件事，施黛单手托起：“你平日里，都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施黛终究没忍住说上一句：“江公, 这事今后要好好记住, 否则疼起来多难受。”

    不行, 自尊自要从娃娃……要从青少年抓起, 她把话憋在心里, 能有谁再对江白砚说。

    江白砚：“伤难免渗血, 已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提起这一茬，施黛笑得喜：“我们打算十天后，先让夜游神运送皎月阁里的货，看看效果。”

    “江公倘若觉得无聊，我们以后可以多像今天这样，大家一起去玩。”

    施黛义正辞严：“我空闲的时候，也是画符、看话本、见识各式各样的妖鬼怪。”

    “不碍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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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血蛊尚未发作, 她和江白砚摸不清时间, 只能坐在桌前静候。

    说完才后知后觉，可恶，听上去完全是江白砚的游手好闲版本。

    净整洁，一丝不苟, 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作“装饰品”的东西。

    大昭虽说人鬼妖仙共生，对于凶险莫测的神与鬼，人们要么心怀敬畏，要么退避三舍。

    整个厅堂素净雅致，没有半分驳杂的彩。

    江白砚语气淡淡：“施小不拘一格。”

    被夜风得冷了，不止颊边，连她的耳尖都泛着红。

    显而易见，施黛不属于此类。

    “赚钱嘛，不寒碜。”

    虽然早有猜想，施黛不可避免地小小失落一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。”

    被丢掉了。

可循, 她没经历过他的苦楚, 不应过多指责。

    施黛：猜不到吧，其实是社会主义的光芒笼罩着我。

    施黛决定充当狐朋狗友，拉他一起游手好闲：

    施黛心态很好：“再说，除却一法力，妖鬼神仙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：“嗯？

    空气里的血腥味挥之不去，施黛皱起眉：“了很多血吗？难伤药没起作用？”

    江白砚沉默片刻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：“练剑，看书，捉妖。”

    他垂落眉，扫视门外那人。

    趁这个机会, 施黛得以细细观察江白砚的住。

    “娘亲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面对画妖，她从未表过鄙夷，遇上仙家，亦是不卑不亢，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主导权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“江公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退开一步：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施黛：……

    譬如夜游神，自始至终乖乖跟着她的节奏在走。

    施黛穿得不厚，桃红衫是鹅黄裙，亭亭立在雪地里，像一幅彩斑斓的景图。

    桌上摆有一册摊开的剑谱典籍，想必江白砚闲来无事, 便去翻上一翻。

    外面太冷，寒风瑟瑟，施黛赶屋。

    他说罢轻哂：“很无趣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施黛默默鼓起一边腮帮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她送给江白砚的那束红艳艳的梅，已然没了影踪。

    想起离开凉亭时，她与孟轲讨论的话题，江白砚随问：“施小的夜游神快递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你的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