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小不必忧心。”

    探右手的同时，施黛想，什么叫“只对她说”？

    好舒服，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。

    施黛：“谢谢江公。”

    再往上，是的鼻梁，和神莫测的。

    眉心了，施黛停止胡思想。

    无论什么话，加上一个“只”字，便多了层说不清不明的晦涩意思，叫人不得不去在意。

    他说着撩起睫，许是见了施黛因病乎乎的模样，扬起角：“施小若愿意，今后没有旁人时，可这般叫我。”

    施黛抬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耳边响起江白砚的声音：“可有舒适一些？”

    要是能把尾整个抱住——

    江白砚轻声说：“我曾有个小字，唤作‘沉玉’。”

    房中烛火轻晃，她仍第一见到江白砚抿的。

    江白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？为什么偏偏是她？为什么只是她？

    说起这件事，她底气足了许多。

    好似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清，她不自禁贴他，攫取更多凉意。

    现这个意料之外的小曲，连空气都微妙地凝滞起来。

    可他怎会被哄骗。

    她的思绪不知跑去什么地方，又听江白砚：“施小。”

    礼貌疏离，挑不错，不像施黛面对沈霜时的“”，也不似她摸施云声脑袋时笑言的“云声”。

    施黛鼓了鼓一边腮帮。

    毕竟，他连爹娘的相都快忘了。

    不等施黛回应，他话锋一转：“再摸摸？”

    江白砚不喜。

    江白砚的鲛尾有如冰白玉髓，手极佳，更甚上好的绸缎。

    平静轻缓的语气，透不为人知的缠绵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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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施黛生堪称餍足的绪，顺势抚动，气散去。

    心甘愿、毫无保留地展鲛尾，今日是一遭。

    倘若当真有人觊觎他的骨血，在施黛知晓之前，江白砚已将其拆剖骨，让那人死无葬之地。

    施黛尝试转移话题：“总之，今后不要再讲那话。我以前不是说过吗？世上没谁是值得让你伤害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“江公”是个算不得亲近的称呼。

    这次施黛怔忪好一会儿，才应了声嗯。

    对这个由爹娘所取的小字，江白砚记忆甚少。

    炙的掌心与之相贴，奇妙，令人着迷。

    心里的小人指着她义正辞严：江白砚心心念念关照你的病，你却在馋他尾，对不对得起人家的良苦用心？

    鲛珠附近，是特别的位吗？

    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，每每听她念这三个字，又见施黛同旁人的亲昵，江白砚总要心底生涩。

    好安静。

    小字即小名，没料到他会说起这事，施黛飞快眨眨。

    尾鳍轻晃，江白砚淡声：“这话，只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她一本正经，江白砚歪了脑袋，轻笑声。

    打住，暂停，赶把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。

    这个称谓的范畴，大抵是萍相逢的陌路人，到勉合得来的朋友。

    她被烧得糊涂，懒于思考，但归结底，脑还能转。

    对不起。

怕，被不经意一碰，就会发抖。

    她被这个念吓了一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施黛已把整只右掌覆上。

    唯恐江白砚涉世未，被人哄骗，施黛摆正神：“如果有谁向你提类似的要求，你记得告诉我，我带家里人去教训他。”

    险些忘了，在施黛看来，他是个饱受欺辱的老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