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，轻些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摇。

    ……倒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！

    施黛一直觉得, 江白砚的声音很好听。

    他何其聪悟，不需多言，便知施黛究竟想问什么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 她很少和同龄男生有过接, 闲暇时间里, 要么在孤儿院里帮工, 要么去了外面兼职赚生活费。

    但哪怕对亲密关系的知再迟钝, 置于当，她也真真切切悟到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暧昧。

    如今关系亲近一些，于关切，她想了解更多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这很不对。

    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顺势想去，更多问题好似被意蒸发的汽，一脑涌上来。

    为缓解气氛, 她故意用了轻松的吻。

    冬天寒，说话凝朦胧白雾，他呼一气，轻烟缭绕在微红的尾眉梢。

    清朗微冷，带有疏离的克制，像林风霜。

    想到有趣的事，他扬了嘴角，语调却是冷然：

    江白砚垂着：“黛黛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江白砚淡声：“若要探清，并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会在其他人面前展鲛人形态吗？有没有别人曾像她这样，伸手去, 碰那些浅蓝近白的鳞片？

    施黛暗暗松了气。

    不愧是江白砚。

    她掌心发麻，指尖不自觉握，听见自己心的怦响。

    施黛从前不刻意去问，是因为两人不熟，她突兀说起，徒增尴尬。

    施黛努力把繁杂的心绪清空：“尾鳍是特别怕的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那两个字被了几息才吐来，随鲛尾一颤。

    如果江白砚愿意的话。

    江白砚声音很轻：“你若想碰, 无妨。”

    早就听说江白砚儿时全家灭门，又在幻境中亲目睹过当晚血成河的景象，施黛明白，在江白砚看来，那件事无异于一血淋淋的疤。

    施黛试探问：“小字是爹娘取的？”

往哪儿放。

    这觉极为陌生, 令人战栗的洪渗肤，汹汹浸透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江白砚主动提及，她没了心理负担，顺着他的意思接话：“我爹和镇厄司不是一直在调查这桩案吗？查什么没有？”

    手足无措摸了摸鼻尖，她尝试又一次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很快，她听江白砚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方才那一刹的旖旎褪去，他恢复了平日的疏淡神, 唯独尾浮着薄红，是一隐晦的绮丽。

    万幸, 江白砚接过话茬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江府一案，已过去数年。”

    没人开，空气中浸开某隐秘的旖旎。

    江白砚只告诉过她一个人小字。

    她从没问过江白砚的父母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她听见江白砚的声音。

    毕竟，为了彻查江家的灭门案，江白砚愿以绑定血蛊为代价，让自己留在施府。

    他自尊心，不向别人谈及，不代表不在乎。

    被江白砚那声轻惹得心如麻，施黛摸尾的兴致没了大半，手指像在被火烧。

    是不是……太特殊了一？

    在此刻, 霜雪化开, 成了一潭潋滟的, 直往耳朵里钻。

    听那么多人叫过“黛黛”，只有今天夜里，施黛因为这个称呼耳后发。

    施黛一瞬卡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