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黛怀中还躺了只狐狸。

    抱着阿狸，施黛笑得眉一弯：“一题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挪动步，靠近江白砚，小声：“你还习惯吗？”

    施黛记得，江白砚不喜闹。

    从小有那样的经历，他独久了，很难衷于与人谈。更早时候，江白砚拒绝过镇厄司的每一次庆功宴。

    置于吵吵嚷嚷的喧哗声里，他大概很不适应。

    虽说她觉得闹不是坏事，但江白砚不喜，施黛不会求。

    施敬承正在为镇厄司的小辈们答疑解惑，短时间脱不开。

    “要不，”施黛压低声音，“你、我、霜和云声，四个人先去别逛逛？”

    沈霜抬眉看来。

    四个人？

    施黛想邀江白砚去哪儿？他们不打算在人多的地方待？对了，上元节也是男女相会的节日……

    沈霜凝神思考。

    她和云声，不去是不是更好？

    心底暗啧，沈霜瞥一江白砚。

    她如今对江白砚，是看哪儿都顺，看哪儿又都不顺。

    觉得他剑意杀气太重，转念一想，这才是真正所向披靡的剑术。

    觉得他相太招蜂引蝶，可唯有这般，方与施黛相衬。

    想揍他，又不得不帮他。

    沈霜闭了闭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人一起，也行。”

    沈霜：“我想同云声……”

    实在编不合适的理由，沈霜略显艰涩：“探讨刀法。”

    施云声：？

    你在说什么？认真的？

    “我昨日参透一刀法，恰巧云声问起。”

    沈霜面不改：“我和他谈论刀法，你们听着无趣。不如分两路吧。”

    ——黛黛，机会自己把握，只能帮你到这儿了。

    施云声：？

    平心而论，和沈霜切磋，他很兴趣，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什么“昨日参透一刀法”，他压没听说过啊！

    没料到沈霜这样说，施黛愣了愣。

    上元节过了大半，他们放完灯，再没有重要活动。

    剩的，多是走走逛逛。

    分开的话……也行？

    沈霜和施云声探讨刀法，她在一旁叽叽喳喳，反倒打搅他们。

    施黛看向江白砚：“你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