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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如若我是个十恶不赦、滥杀无辜的凶徒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的声音从侧传来，是半开玩笑的语气：“你今日信我，若真有那么一天，莫要后悔。”

    施黛弯笑声：“好吧，是相信。我相信你，不会变成那人。”

    拇指已至施黛的小肚，拂去几滴血渍。

    他的指腹蹭在小上，力极轻，像挠。

    对大大恶之辈，施黛从无怜悯。

    她把黑白善恶看得分明，傀儡师一案时，就曾帮小黑破除阵法，让他手刃仇人。

    一句话说完，小上游移的忽地停住。

    方才丝帕经过她脚踝，离开后，施黛的那肤泛起薄红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”施黛右手撑着腮帮，噙笑看他，“江沉玉，我觉得你成不了那人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轻声：“我呢？”

    江白砚没声。

    睫微垂，遮住晦涩不明的愫，江白砚动作往上，贴近她小：“你如何待我？”

    见她与聂斩阎清谈笑，江白砚想过把她拘囚在边，永远注视他一个。

    常年来的嗜杀本能促他攫取更多，江白砚却不敢施加更大的力。

    江白砚稍稍用力。

    施黛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心底绪莫名，轻勾嘴角：“你对恶人，倒是毫无慈悲。”

    没被别人碰过这个地方，施黛无意识把绷直。

    丽而脆弱，稍一用力便碎掉。

    想让施黛多看他，想让施黛多在意他，想让施黛只属于他。

    江白砚以拇指蹭过，隔着丝帕，受到血骨骼的廓。

    施黛若同旁人在一起，将他弃之不顾，他该当如何？

    滋味莫名，似在锋，让她心砰响。

    她肤白皙，脚踝少见日光，宛如细腻瓷。

    继而听施黛说：“如果你真的变成个滥杀无辜的混——”

    于是那片凹小小的弧，透过丝帕，传来更明显的温度。

    江白砚仰起。

    江白砚看着她，很轻地笑笑：“不会让你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恩断义绝”四个字，她说得毫不糊。

    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很奇怪。

伙。”

    被他一只手握起，恍如温柔的禁锢。

    晦暗的、险恶的念被小心遏止，江白砚亲手扼断荆棘滋的芽。

    ——那他呢？

    江白砚没抬，慢条斯理为她拭血污：“‘觉得’的事，并无定数。”

    从没想过这问题，施黛目茫然。

    隔得近了，他致的五官愈发惊艳，瞳幽，似有鸷，却不可怖。

    几段对话来，她和江白砚像在天平两端，中间一条细线绷，摇摇坠。

    她轻声笑了笑，打趣：“会帮我血的‘凶徒’？”

    他其实有无数见不得光的念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他的呼经过肤，温温，如同羽。

    施黛攥起指尖，敛了笑：“我不后悔的事。”

    耳边静默一瞬。

    在他底，满是施黛的廓。

    像生在沼泽的荆棘，甫一显端倪，就被他悄然掐断。

    她很认真地想了，语气笃定：“我肯定和你恩断义绝，第一个把你抓镇厄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