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黛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鼻尖萦绕着她上的栀香，呼不知何时变得灼。

    江白砚一瞬不瞬地看她：“你说喜我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不能怂。

    施黛没犹豫：“喜。”

    用目光描摹她的角眉梢，似要把施黛看得分明，江白砚轻声问：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为何心悦他？

    江白砚想不缘由。

    他记得与施黛初初相识，望向他时，后者中唯有不加掩饰的戒备与嫌恶。

    他来历不明，又曾修习邪术，拖着一残破不堪的躯，相较于她这位养尊优的小，着实脏污不堪。

    施黛见过他满心杀念、立于遍地血污里的样，也知晓他对疼痛畸形的渴求。

    如此一个病态的、古怪的人，她为何喜？

    连江白砚自己都觉得，这副模样惹人生厌，不上被谁在乎。

    指腹停留在他尾，缓慢挲一。

    施黛答得不假思索：“因为你很好啊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笑笑，目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施黛不知，他曾动过将她囚禁的念。

    心暗涌，他低低声，语气近似偏执：“如若我不好呢？”

    施黛一愣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她噗嗤笑声来：“这有什么假设的必要？你就是很好啊。”

    与江白砚对视，施黛认真回答：“你看。你剑法厉害，格温柔，每次捉妖，都尽可能保护我不受伤。”

    她之前没仔细想过，今天把来大昭后的经历从到尾回忆一遍，吐字如倒豆。

    “我脑受伤忘了怎么画符，是你一笔一划教我的。”

    施黛掰着手指：“除夕夜你送我一场烟，还给了好几倍的红包；后来追捕莲仙，你明明受了伤，却背着我走遍小半个安城。”

    她眸愈亮，语速渐快：“我发烧后，你甚至让我摸你的尾。”

    其实还有江白砚知她怕疼，用邪术为她转移疼痛的事。

    但这事不好，施黛怕他听了夸夸继续去，压着没说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原来她已经和江白砚经历这么多事了。

    觉很奇妙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，施黛很少会到某人独独对她的关照——

    孤儿院里的老师们大多慈，对孩们一视同仁，施黛是他们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。

    与江白砚相，于她是十分陌生的验。

    被人小心翼翼地护，整颗心被填得充盈，只要有江白砚在边，一切事都不必她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