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人的齿间裹挟清冽香气，像极早雨后的醺甜，尖过她嘴，小钩一般轻轻勾，试图留更的印记。

    施黛两手托起腮帮，扭看他：“不止哦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扬：“是玉。”

    他有何称得上如此。

    薄掠过施黛侧脸，江白砚半阖双，掩病态痴缠。

    施黛和他都是。

    施黛回望他幽沉的瞳孔，粲然一笑：“一直在一起的话，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四季，每天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逐一取。

    江白砚乖乖坐在她侧，见施黛从袖中掏个圆鼓鼓的锦。

    她停顿须臾，眨眨：“我想和你一直在一……唔！”

    施黛直言不讳：“说你可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起初只是轻咬，旋即力渐重，一寸一寸挤压她的气息，像野兽面对猎时，激起捺不住的动。

    一见江白砚，她展颜笑：“哇，我们大学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允诺了年年岁岁，便不容反悔。

    她语调轻快，像雨滴落在树叶上的脆响：“平安扣是天的绿，金丝玉是夏天荷的红，还有秋天叶的黄和冬天雪的白。”

    她笑：“比不上我爹娘送的贵重，你打开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另三个皆是玉质剑饰，绯的金丝玉，明黄的和田玉，以及一块雪白玉。

    这，她喜吗？

    心脏在腔里鲜活动，烈得前所未有。

    江白砚：？

    他松开系绳，才发觉里面不止一个件。

    她看得神，没发觉有人来，乌黑透亮的杏噙满笑意，明光湛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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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似涸泽之鱼被包裹，愈发贪恋，也愈发不舍得放手。

    烛火太盛，落在她底，有如金玉满盈。

    这日的生辰，他大抵是忘不掉了。

    江白砚低声谢，接过锦。

    日回，施黛只穿了条绯襦裙，右手懒懒支起，袖展翅飞的金边蝴蝶刺绣，与一小截白皙侧腕。

    “算一算时间，我只和你过了天和冬天。”

    一个翡翠平安扣，碧天成，澄澈通透，映在烛火，似碧叶光。

    他小字沉玉，施黛曾说过，他和玉很像。

    锦由价值不菲的云锦所织，泽淡蓝，绣有柔纹，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江白砚低眉，目光扫过自己沾有雾的白衣。

    施黛予他经年的承诺，他应当回赠何？

    细密绵的吻不知餍足，自她颊边经过，来到莹白如玉髓的耳侧。

    “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脚步太轻，直到嗅见淡淡香气，施黛才抬。

    施黛刚想声，浑一颤。

    江白砚看向书页，听她继续：“你坐，我有东西送你。”

    用膳时，其余人都赠了生辰贺礼，只剩施黛。

    施黛常说他漂亮。

    江白砚垂眸一瞬，看不清神，忽然伸手揽住她后脊，猛地把人往怀里一带。

    气覆在脸上，像层暧昧的纱。

    江白砚不记得这册话本有哪里好笑。

    察觉她气息不畅，江白砚挪开，然而动作没停，一吻上她颊边。

    施黛把圆玉列开，变戏法般拍一拍手：“像不像一年四季？”

    他动作霸，却不鲁，反而显得小心翼翼，吻上她时，指尖轻轻在颤。

    江白砚安静看着她。

    施黛没被人这样吻过，脊骨全是麻酥酥的战栗，耳朵也是的，充斥江白砚近在咫尺的呼，声声像羽在挠。

    一句话没能说完，剩的字句全堵在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