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大问题，金要打磨抛光，肯定会有磨来的金粉，这些金粉我会收集起来再加到首饰上，不过绝对没有损耗是不可能的，像我这样手艺好的打金匠会把损耗控制在千分之二，再多的损耗从工费里扣。”

    在八十年代打金有个问题是顾客拿过来的金银很可能不纯，季荞不会往里搭金，也不会把从顾客首饰上鉴刻来的金银收起来自留。

    季保淑的打金铺开了多年，六七十年代接到的打金活不多，到文格后接的活才慢慢多起来。

    十里八村的村民对她的打金铺有天然的信任，没人质疑她的收费，也没人会怀疑她偷金，来的顾客对她就是完全信任，另外有明确想法的村民不多，乐意听打金匠的建议，沟通非常顺畅。

    季荞的打金店需要慢慢积累碑，让大家信任她。

    大妈觉得季荞这姑娘不错，她有想法有自信，就是太年轻了，年轻到让人自然而然地质疑她的平。

    考虑了一天，大妈第二天又来了，拿来两个黑不溜秋的银手镯说要改款。

    “成开还是闭？”大妈有各问题，问得非常仔细。

    季荞回答：“年纪大了手骨，不好脱，还是开的好。”

    一番燥的推销之后，大妈说两个素圈手镯开两端有纹的就行。

    等大妈走后，季荞就着手开工，把原来的银镯放坩埚里，用铜□□化成银，倒磨中制成坯，再用锤反复捶打成手镯，两端鉴刻纹，再行抛光理就行。

    等凌霁到店里时，季荞正在拿锤敲敲打打。

    想不到她还真能接到活，动作还那么娴熟。

    “第一单，一对银手镯。”

    “恭喜。”

    凌霁很忙，坐在门的桌旁一直在写写画画，时不时看几她的工作展。

    她穿得还是厂里发的劳动布工服，藏蓝的厚实布料将她的肤衬得莹白如雪，她低着，额饱满光洁，睫低垂，耳畔掠过几乌黑的发丝。

    不的是什么，认真埋工作的女人都很。

    突然，季荞抬起来，两人的视线刚好在空中相撞，季荞脸上带着浅笑：“你不是很忙吗，看了我好一会儿了。”

    凌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清清嗓，赶找话说：“你真觉得打金比当播音员或者图书馆理员更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