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是说那边卖小吃的都卖什么？”

    值不值得她舍弃一午的时间，起来换衣服。

    “…什么都卖！”顾三丫随手捞了衣服，扔在她怀里，“快去换！”

    顾明月屈尊降贵地拎起了衣服：“也行吧。”

    顾三丫天生是个劳碌命，心，也折腾事。

    摆地摊之前，她绕路去了趟批发市场，还想着帮顾母把他们卖剩的、有瑕疵的或者是断码鞋带到夜市里去理，顾明月就顺带着给他们带了兜西瓜。

    三丫和顾母忙着上二楼仓库捡鞋，顾明月跟在顾父后，既端茶又倒，闲时还能两句生意风，一一个“爸爸”喊得比市场上跑的小孩都亲。

    其他摊贩邻居见了都笑夸老顾好福气，闺女贴心又孝顺。

    听得顾父笑眯了。

    等顾三丫大汗淋漓搬着半箱鞋来的时候，顾父已经开始往顾明月兜里钱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三丫要疯了，一会儿没看见顾二丫，这丫就又要开始骗钱！

    “顾二丫，”顾三丫箱都顾不上了，一个箭步冲上来，“你快把钱还给咱爸。”

    顾明月满脸无辜：“爸，我不要你钱。”

    “咋不要啊，谁家生意不要钱啊，拿着！”顾父年轻的时候是庄稼的，现在也是壮的不行，非要往顾明月兜里放钱。

    顾三丫都劝不住，瞅着顾父就要生气，才堪堪停手。

    “爸，你这是嘛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。”顾父胡，脾气拗的不行。

    顾明月拍了拍兜里的钱，贴心安三丫：“其实都一样，你跟咱妈合伙卖鞋，我跟爸爸这是合伙生意，殊途同归，都是为了咱们家更好。”

    啥输不输的？

    “归哪儿啊！”顾三丫气死了，“那鞋卖完钱都是要给咱妈的，我是帮咱妈活，你跟我能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咋不一样？”顾明月看向顾父，喊“爸爸”喊得亲切，了个好嘴，“我挣了钱也是要给爸爸买吃买酒喝的。以后等我再有能力了，肯定还要好好照顾咱弟咱侄，绝不会让他们受委屈。爸爸，你就放心吧，等着我挣钱了好好孝顺你跟我妈。到时候，我还给小弟再买个大哥大。”

    一句一句都是往顾父心窝上说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放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