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莉加固然很，但简一鸣更。奥莉嘉弹得固然好，难度曲目没有一个错音漏音，气势十足。

    他在想，如果简一鸣来参赛的话会怎么样？

    哪怕有好几个人明显刚刚哭完，都站在这里了。

    但这条路并不是走到这里就到了终，因为越走，就会发现路越窄。走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从数百人当中脱颖而的唯一一个，就像省状元走到京大的学堂里，发现同学每一个都是省前三，没有人是弱者，而这些者之中还要选个第一。

    向西默默消化着自己第一和第二上台的悟。

    那个上场顺序明显是老师心安排的怜悯，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，或者说小事故。有一节王曦王老师上的演奏大课，没人敢第一个上台，王曦就把简一鸣了上去，他咸鱼归咸鱼，实力毋庸置疑，他之后不服输的奥莉嘉主动举手，等他们弹完，底的人更不想上去了。后面被名行拉上去的人，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，扶都扶不起来。

    最后上台的两个，学校了名的者，且都同样擅俄系曲。

    弹第一的时候，他想起了演奏会考试，他先上台，弹完之后溜到了后面，等待奥莉加和简一鸣上场。

    而简一鸣……向西不知怎么评价。贝多芬那首泥石的不说，第一首的肖真的很惊艳，惊艳到向西已经忘记了分析技巧问题，完全被他曲里描绘的那场景，传达的那抓住了。

    宗半雪很早就已经以钢琴神童的份，6岁开了自己个人的第一场独奏会，引起了很大的关注，但随着年龄的增，“伤仲永”的标签不断贴在她上，现在她状态低迷到，参加这样的比赛已经连第一都过不去了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又笑起来，那条咸鱼不会想参赛的。

    可怕的，陌生的，战栗的。

    比起他，宗半雪应该压力更大。

    然后他想到了宗半雪。

    那被抓住了的觉，一直到他晚上睡觉还没有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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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级生都在。

    每年成为琴童的孩那么多，能持练琴到考完少儿等级的不到一半，这一半当中，又只有不足一成的人继续研读音乐。给向西启蒙的钢琴老师说过，在她十几年的教琴生涯里，教过成百上千个孩，只有向西一个人走上了音乐的路。

    回去还要加油。

    这样想，他也这么尝试了，尝试的地不太合适，就在第一的舞台上，但……效果还不错，不是吗？

    向西突然有了个疑问，奥莉加是俄国人，擅俄系曲没病，简一鸣又是为什么？他好像也从来没有对俄国表现特别的喜好。

    他也想要这样，用琴声把观众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