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因为这个小同学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，像一只刚刚壳的小鸟，站在台上颤颤巍巍，张之一看，坐到钢琴面前，弹来的声音都在抖，跟被抛弃的小鸟在风里雨里呼唤狠心的父母似的，听得就让人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然后他们听到了两声笑，不用想都知是简一鸣的正牌老师，卫丛，第二声循声望去，居然是宗半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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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确实是那个考完试的人。

    当然也有例外，除了简一鸣之外，另一个现成例就是奥莉加。

    看见林茗，那些听学生连续扑街扑到自己都害怕的老师终于松气。

    他最近的勤奋表现，让其他老师都没想起来这条咸鱼之前到底有多咸，躺平都不带翻的，比赛都不肯上一个。

    慢了几秒准备鼓掌的老师们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茗之后又扑街了几个，老师们的心脏都淡定了。

    在人前演奏，没有大的心脏是成不了事的。想想舞台那么大，只有一个人一台钢琴，数盏镁光灯从各个方向打在唯一的主角上，将人的影都照得只剩小小一块，所有的目光度聚集，像狙击枪的瞄准仪落在人上，那目光带来的现场压力，即便是成名十几年的演奏家也不可避免会张，更别说这些稚的学生。

    “心态这个时候真的要锻炼起来。”

    更惨的是前面竖着个简一鸣，第三个上台的小同学又垮了，宛如多米诺骨牌，一连倒了三个，一路到林茗上台，才止住了颓势。

任课老师们了思索的神。

    太惨了。

    二十分钟时间转即过，老师们还没有反应过来，简一鸣已经鞠躬致敬结束，没等他们鼓掌就走向后台，人虽然走到了幕布后面，但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弹完蹦跶台的那个跃的声音，就像一个考完试准备去嗨的学生一样。

    俄国姑娘属于人来疯，越多人越兴奋，完全不惧别人的视线压力。宗半雪和她属于两个极端的人，前者太过收敛以至于听起来有些呆板无聊，后者过于外放常常用力过猛，曲目偏科严重，她特别擅难度较、主题豪放的曲，像贝五《命运响曲》那一类，而对细腻、婉转悠扬的曲就不太行了，听起来像俄国能和熊打架的壮汉穿小裙一样违和。

    “话说这样对比来，一鸣心态也太好了吧？”

    不是每个老师都有卫丛那么好的心态的！

    其他老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其中一个任课老师呵呵了两声，“他有什么好怕的，咸鱼无所畏惧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今天林茗也有。”

    “开一，幸好调整得快。”

    老师们愣了愣，他们之中也不知谁先憋不住，笑声低低地在演奏厅里响起，勉在第二位同学上台之前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