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呢？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大的事跟我说一声有那么难吗？你以为你自己天立地，其实非常冷血，没有良心，你陈挽看起来最有有义，其实最没心没肺，最刀刀分明。”

    卓智轩近乎暴躁地控诉他，是为对方的固执倔，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“这是个什么生意你就非得要冒这个险，非要把自己搭去不可吗！”

    “不成会怎么样？科想会倒闭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把你当朋友！”

    别的陈挽通通都不反驳，只这一条，他要解释。

    陈挽静了静，低声说，“我没有其他的朋友，阿轩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卓少：毁灭吧

    没有对自己不好

    就这么一句话，又把卓智轩心里那簇烧起的火焰扑灭了一半，但他还是难受。

    相识十来年，陈挽没见过好友生这么大的气，他想了想，抬手上卓智轩的肩，用了稍许力，不重，但他接来的话像山一样压在卓智轩的心。

    陈挽看着他说：“你知十六年前小榄山的一把手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卓智轩眸心一震，直直看着陈挽，张了张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对，”陈挽接住了他的视线，坦然承认，“这是我能到的最近的一步。”即便不一定能真的成功。

    不想利用卓智轩谭又明的关系这个生意是一份原因，因为最后很有可能会求到沈宗年赵声阁那里去，更重要的是，他不想放过罗乾生。

    卓智轩看着陈挽，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原来，他一天都没有忘记，或许，一分钟，一秒钟都没有。

    陈挽的血里是着疯狂暗的仇恨的，只不过是被他的德和品行压抑住了，这一，卓智轩从认识他的时候就知了。

    陈挽是面不改把欺负他的年级生生生踩到骨折的人。

    九岁一把剪刀将廖全手掌戳了个对穿。

    十二岁在小榄山纵了把火。

    十三岁帮他和卓生烟打架从来不手留，十四年过去现在卓生烟看到他还绕路走。

    十五岁在宴会上冷旁观陈家大房太太脑梗发作一个人倒在园，陈挽一声不吭，再晚一发现对方就直接抢救无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