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急着答复我，好好考虑，”赵声阁从小在谈判桌边大，退张弛恩威并施拿得很好，说话也举重若轻，那么大一件事在从他中说来也变得不像一回事了，“也不必觉得我是在补偿你，我只是建议你可以尝试一，如果真的中标了，明隆也是非常严格的甲方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非常难应付，合作中如果你们不能令人满意的方案和成果，该追究、该赔偿的一样不会少。”

    他重新咬上烟，糊说：“想清楚了给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停顿片刻，他斜了一：“你有我电话吧，陈挽。”

    掌心蜻蜓

    “……有。”陈挽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这么问的，脸上有些讪，但心里还是兴的。

    要注意分寸啊，陈挽暗自告诫自己。

    大红袍已经剩很短一截，赵声阁把烟灭了，前突然伸来一只手，掌心向上。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陈挽很自然地说：“给我吧，我拿去扔了。”外面没有垃圾桶，一直拿着很不方便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但赵声阁时常惊叹于陈挽的服务意识，很多事他是怎么到如此自然而坦然的。

    虽然烟烧到末尾几乎是已经不了的，但赵声阁还是略微无奈地轻轻把他的手拍了去，说：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陈挽心中暗自惊了一，只觉得手心掠过一只蜻蜓，还没捉住，就飞走了。

    回去的时候两人也是分开走。

    陈挽留来打电话。

    来之前宋清妙给他打了一通电话，他还没有回。

    “宝宝，医生查过房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问这个倒不是关心陈挽病，只是她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“现在方不方便说话？”

    陈挽抿了抿，没说我已经院好几天现在都在开康复庆祝派对了，只是说：“方便，你说。”

    宋清妙声音压得很低，告知他一个重大商密：“两天前，荣信的散被收购了，谢家说方那几个小东在联系他，宝宝，你现在手上能拿多少现金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又去见了谢家？”

    宋清妙一怔，似是没想陈挽关注的重是这个，还质问她，恼羞成怒：“陈挽，我是你的母亲！难不成我见什么人还要同你汇报经过你的批准？你懂不懂尊重辈？”

    陈挽嘴抿成一条线，想问她那你有没有尊重你自己，但还是忍了来，一气，放缓声音，是劝告也是警告：“你这是在与虎谋，玩火自焚，谢家这个人心思不正，巧言令，你玩不过他的。”

    宋清妙不以为然：“我可以不找谢家帮忙，那你帮我收荣信的票啊。”

    陈挽大为不解：“为什么就非要执着于荣信过不去？”他狠狠了烟，空气从肺被挤来，“你要别的东西，我可以帮你，这个，不行。”

    没能从儿那里要到钱，宋清妙不择言骂了他几句，气呼呼地把电话给挂了。

    陈挽心里不安，派人暗中盯她的账以及谢家的动向。

    他调整了一会儿绪往回走，茶已经又上一了，蔣应正在说一个他从族叔那儿听来的红项目竞标。

    他问赵声阁：“明隆没有意向？李家和覃家都兵不动等着你手，他们准备打价格仗，并且很早就注了外资，现在汇率上浮，他们是势在必得的。”

    赵声阁抬看着正开门走来的陈挽，淡然：“不急。”

    他不喜贸然手，他喜让猎自己主动走过来。

    如果对方不知怎么走，他可以把路和阶梯都铺好，一步步、手把手教。

    但如果对方是不愿意走过来……赵声阁靠在椅背，转了转腕表，眸光变得有些遗憾和晦涩。

    不会，可以教，但如果对方是不愿意走过来，那只能用他的方式来。

    你最好是愿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