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倒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龙雲辞将怀疑的目光从舒瑜的上收回，但心里却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涂山亭听到动静扭过，看到龙雲辞后把手里的笔丢，跑过去抱住哥哥的手臂，“哥哥，你好慢。”

    他困得睛都要睁不开了。

    小狐狸抱着哥哥撒，龙雲辞脸微微放晴，抬手摸了摸弟弟的发，一抬发现站在书架前的人正在看他们。

    舒瑜和龙雲辞对上目光，神自然，微微一笑：“他等你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医院里晚上可能会不安全，所以我陪了他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淡然疏离，将自己摆在一个年者的位置，看着小狐狸的目光除了一关心外，再无其他异样的绪。

    他伪装得很好，但龙雲辞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，淡淡：“给你添麻烦了，像你这样会保护妖的仙宗太少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正常的仙宗只想挖妖的丹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妖宗和仙宗的矛盾很多都是误会。”舒瑜不动声地把话题转移开，“他今晚遇到了鬼，你要多留意一了。”

    “鬼宗人心狠手辣，比仙宗更喜妖的丹，毕竟他们都喜走这歪门邪的捷径。”

    对于鬼宗的评价大概是妖宗和仙宗唯一共同认可的事。

    龙雲辞又看了一舒瑜，牵着趴在他怀里都快要睡着的小狐狸，转离开了。

    医生有各自休息的宿舍，位置在一楼，但空间不大，床也是单人的板床，龙雲辞刚刚就是去找新的棉被了，小狐狸气，床太他会不喜。

    龙雲辞牵着涂山亭的手一边走一边询问他刚刚都了什么。

    小狐狸还记得不让他吃舒瑜的灵气，睛转了转，撒谎：“什么都没，就在等哥哥。”

    因为太困了，他的声音有些细弱，听起来的。

    龙雲辞倒是没怀疑弟弟，“那你刚刚坐在桌前边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刚刚打开门时，小狐狸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明显是在写字。

    小狐狸幼崽时识字写字都是他和老三一手承包的，他弟弟有多不写字，他太清楚不过了。

    “我在画狐狸。”他抬看着龙雲辞，笑得一小白牙，“还画了哥哥。”

    小狐狸说完还要埋怨哥哥一句，“你总不回来，我太无聊了。”

    龙雲辞闻言停住脚步，拉着涂山亭又往回走。

    他弟弟的画作得拿回来收好。

    －

    办公室还没有离开的舒瑜也在看涂山亭的画，他的狐狸画得很像，龙就一般了，弯弯曲曲的，舒瑜辨认了很久才看这是个什么。

    他对那个龙不怎么兴趣，小心翼翼地把狐狸这张折起来收怀里。

    办公室的椅是老旧的木制椅，坐久了椅面会沾染上温，但温度留存的时间很短。

    舒瑜半蹲去，手指缓慢地抚过椅面上的纹路，受着即将要消失的温，凑过去慢慢地将脸贴在上面，面迷醉之。

    门在这时却突然被打开，舒瑜一愣，抬望去，是才带着小狐狸离开的龙雲辞。

    办公室空间宽敞，里面没什么大件的家，桌又正对着门，舒瑜奇怪的举动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龙雲辞眉拧起，“你嘛呢？”

    他瞥了一那把椅，认了是小狐狸刚刚坐过的。

    舒瑜将被椅挡住的右手抬起来，镇定：“捡笔。”

    他在龙雲辞怀疑的目光中站起来，询问：“你怎么又回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