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陆少爷手真是阔绰。”两个人中间又来一位，“我只知有人听戏痛快了给扔钱扔金银首饰的，那也得是麒麟童那样的好角儿，陈卿言说的再好，他不也就是个说相声的吗！”

    果然是有所回报的。

了不少事。

    “师哥你都收着吧，本就是……”陈卿言却连都没有抬一，仿佛他前的东西不是什么真金白银似的。

    “是陆少爷吧？没错吧？”池座里闹哄哄的。

    “师弟你瞧瞧！”安刚才在台前早就将散落的银元拾捡起来，一回来就忙不迭全都哗啦啦的扔在了陈卿言面前的桌上。

    若是换旁人，遇上这么个肯本钱捧自己的主，恩德谈不上，但说上几句客气话总是应该的。陈卿言这个说相声的倒是有儿奇怪，倒不是他不懂“衣父母”的理，只是陆觉这样的人，陈卿言觉得他并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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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拿了钱，立刻就转门去了，后台里只剩了陈卿言一个，安已经走了约莫半响，他却仍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的半靠着椅背呆坐。

    可见人们说得确实没错。

    陈卿言微微一僵，立刻就仰起来眯着睛朝着陆觉站的位置看去，待看清楚楼上的人时，脸上的神却又成了说不的茫然。

    他自然也是知四少爷与徐三小那段儿轶事的，陈卿言那时与这人素未谋面，也只是打人们中听说陆四少爷生得眉风，甚是俊俏，不然怎能将徐三小迷得魂不守舍。可陈卿言到底是对陆觉有些不屑的，大抵是因为他听闻这件轶事时，已经打人们中了千百遭，陆觉在这面目全非的故事里俨然已经成了个始终弃的薄男了。

    “何止，我瞧着得有三十块！”

    今日倒是得见了。

    他当然是知陆觉的。

    “得嘞！”安回答的痛快极了，没等陈卿言说完嘴里着的这句“本就是人家给咱们俩的，我用不上。”就又一一将银元收了袖里。安的俩睛也不是气儿的，怎么会看不那位陆少爷就是来捧陈卿言的，可惜安吃准了陈卿言的脾气，这钱他师弟是万万不会要的，不然哪儿就由他能得了这个便宜。

    津门大陆家的小儿，前途无量的四少爷。

    “是！是！”被问的这个压低了嗓音，却掩盖不住一张就暴的兴奋：“看见了吗！至少得扔来二十块现大洋！”

    眉风，却甚是讨厌。

    陆觉当然不会闲着，刚想勾一勾嘴角冲他打个招呼，可谁知台的人却再没什么表示，而是也不回的归了后台，留了陆少爷笑容渐渐凝固，自讨了个没趣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