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胃里不大舒服。”

    舒服不了。

    打早上起来就喝了一碗薄粥，往茶馆走的路上就全折腾完了，回来了之后又是一扎就睡，滴未，粒米未，肚里空空如也，能不痛么？好巧不巧的是陆觉又在这儿说起什么“贴饼”，得陈卿言凭空就闻见了一香的粮味儿，越想越饿，越饿越想，勾得胃里一阵一阵的绞着痛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你快躺。”说话的功夫陆觉就瞧见陈卿言的额冒细密的汗来，陆觉哪里知该怎么照顾人呢，倒是陆夫人有几次生病，小时候陆觉也就是迈着小碎步给他母亲端个说几句好听的话罢了，家里自然会有人来，现陈卿言在床上蜷成了个虾米状，瞧着上的虚汗是越越多，陆觉一时就忙了手脚，登时就想门叫车带陈卿言去看病。

    陈卿言趴在床上哼一句：“吓着陆少爷了，我就是胃痛，歇一会儿就好。”

    陆觉经他这么一提醒，想起了什么：“你一整日都没吃东西？”

    陈卿言，抹了一把挡在前的碎发，苦笑：“让陆少爷看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笑话你什么……”陆觉先是扯过一旁的被轻轻盖在他的上，又觉得自己站在这儿不是个事儿，“我去给你买些吃的？”未等陈卿言答话，陆觉自己就觉得不妥，这么晚了，上哪儿去找餐馆？小白楼附近或许没准儿有几个开着的，但又离这儿太远，陈卿言这副样，陆觉哪敢留他一个人在家。可胃里不见乎的吃，总是不见好转，陆觉把心一横，咬咬牙说：“陈先生家的米放在哪儿？我给你熬粥喝。”

    粥（二）

    天不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