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该叫你……小陈哥哥？”

    冤

    这还得了？

    陈卿言的耳像是被人了一把火，灼的烧了个痛快，蔓延着红到了脸上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叫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恩……小陈哥哥……”陆觉大概是想要站起来离陈卿言再近些，却形跟着晃了晃，竹床吱呀一声，一个不稳又一跌回了原，只是陈卿言心急怕他摔着，向前要扶他，却没他跌去的快，迎上去的时候，陆觉就倾着把脑门儿抵在了陈卿言的前襟，重心不稳的往，直到到了肚上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哎呀。”陈卿言抓着这人的肩膀，几次想推起来让他端正的坐着，这人却似浑没有骨似的，趴趴的贴得更，像是对陈卿言把他推去的举动分外的不满意，像是带了气似的不断的哼着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样难缠……”陈卿言累了一的汗，也就由着陆觉在自己上赖。只是被这人额抵着的那块儿小小的地方，这人的温度隔着衣透了过来，还要比别更些，总归是多年未与别人如此亲近，这让陈卿言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“小陈哥哥嫌我么？”见陈卿言没了动作，陆觉愈发的没完没了起来，将整个脸贴在了陈卿言的上，在他布的大褂儿上蹭了又蹭，鼻腔里全是陈卿言的味——是衣服上的皂角味儿，是他薄薄的汗意，是五月初夏的轻风。陆觉闻过了那么多档的香味，仔细回忆起来，大概是没有一能与这再普通不过的味相比。

    “别再叫我这个就不嫌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十一月初三的生日。小陈哥哥。”

    陈卿言苦笑不得，“谁问你了。”

    陆觉其实这时酒早已经被院中的凉风透了大半，他只是乐得装醉，这样的机会总是难得，陆觉不得不抓时间去把握——他也仍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，陈卿言未拒绝便已经足够让他满心喜，这一刻分外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