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他肯。我自然都是能的。”

眠之，现在你我都还年轻，你想玩自然也有的是时间，只是有朝一日，你终究是要娶妻生，你若真是同这位……你想过怎么安置他没有？是，买房，养在外也不是不可，可你瞧上的这位，是能同那些人相比的么？他的脾气秉能是甘心别人见不得光的儿？这你总要比我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三爷。”陈友利说着从兜里掏烟盒来，递了一过去，“您尝尝我这个，洋人的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纪则书端起粥碗来朝陆觉递过去，却僵了半响，陆觉哪里有接过来的意思，纪则书刚要开再劝，就听这人说：

    “我这有。”这人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烟，脸上笑得又狠了些。

    “则书，只是他不肯……你又何必再带我去看什么北平来的新角儿？”

    陈友利站在庆园茶馆的门烟，闻听后有人叫他，回过来，却看见一位他不大愿意看见的人。

    “买卖不好啊。”孔老三倚靠在庆园的门，打往自己家瞧。陈友利看着玉壶来来往往不断的人，心里冷笑了一声，明白了这位是存心来这落井石的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死心！”纪则书气的急了。

    纪则书本还想拿陆泽业来相劝，想好了要说“陆伯伯年岁也大了，现不就是想看着你早日接了家业，娶妻生？你若是真为了这位闹个天翻地覆，陆伯伯的脸面放在哪里？”但看着陆觉的脸实在是差，刚才那些也够他受的，想了想并未再说，而是缓声轻语：“眠之，咱们从小一起大的几个里，你是最聪明的，怎么这会儿倒糊涂起来了，把粥喝了，好好睡一觉，天底说相声的多了去了，我知有一茶馆来了两位打北平来的新角儿，说的也不错，我明儿带你去看？”

    获罪

    来的这人叫孔祥恩，因为在家排行老三，故在外就把名省了，都叫他一声孔老三，说起来这位也不是什么生人，因为孔老三也开了个茶馆，就在离陈友利庆园茶馆不远的斜对门，既是买卖同行，所以两家多少有些较着劲儿，只是孔老三的玉壶总是照着庆园的买卖差些，他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。

    “我再也笑不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虽小，却是定决绝非常。

    “为了他，不娶妻生又有何妨呢？”

    “陈老板吃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再者，你现是图了一时新鲜，若是有朝一日，你腻了，烦了，倦了，想与他散了，他若是不肯呢？倒是你拿他怎么办？男女之尚且不能天地久，更何况两个男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天底说相声的多了，可我却只在意陈卿言他这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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