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呀你扶着我的腰

    哎嗨哎嗨哟

    说唱便唱，常秃又拿起了他的那只破盆儿来：

    楼实在啊

    我带我的小妹妹去逛楼

    四月探妹四月八

    ……”

    咿呼呀呼嘿

    裁都到齐呀

    逛灯是假的呀

    二月里来龙抬

    常秃从陆觉手里接过钱来，把嘴一咧，又看见抱着他的人是老张——这位倒是瞧着面熟，记得是哪一大门大里的人，心里就明白了个一二，估摸着是为了哄这位小少爷玩的，常秃自然笑得格外喜：“各位瞧见没有，小财神爷凡了！”

    别看这人其貌不扬，但是唱的真是好听——可惜陆觉并不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，却懵懵懂懂的听见里唱的什么“哥哥妹妹”，在老张的怀里一时听得了神。

    “正月儿里啊来正月儿正

    多带些风筝绳

妹去逛灯

    我带我的小妹妹去江南

    我饿

    妹呀试试你的心呐

    我带我的小妹妹去买绫罗纱

    咿呼呀呼嘿

    捎带着放风筝

    江南有灯船呐

    咿呼呀呼嘿

    咿呼呀呼嘿”

    三月里来三月三

    妹十个人儿去踏青

    里自然也有围着不愿意走的，陆觉看人家给钱，自己也掏了小小的荷包来，把母亲平时留给他买糖的一个银元扔了过去——他是有样学样，这么儿的钱对陆家这样的大自然不算什么，只是放在旁人的里就觉得新奇，再加上又是这么小的一个孩，自然就引得投来了诧异的目光。

    妹呀我把心来担呐

    “好玩儿吗少爷？”老张看着陆觉这回连眨都舍不得了，知肯定是合了这位小祖宗的意，笑眯眯的问他——老张自己本就常来天桥这看些玩意儿，自然哪一样都熟悉。这位唱小曲儿的常年在此卖艺，也算是天桥小有名气的人，因为是个秃，所以别人给他取了个绰号：常秃，常约摸着就是他的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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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句陆觉自然是听懂了，知是夸自己的好话，于是也喜滋滋的乐着：“那你再唱一段儿！”

    妹呀好新褂呀

    “得嘞！”

    “他们在什么？他怎么不唱了？”陆觉伸手指了指里，老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，原来是常秃唱罢了一段儿，正在杵门——这么一要钱，自然围着的人便少了，陆觉不知所以，只知“这时好时候正好离近了瞧”，所以别人都朝一旁走，只有老张抱着他反倒凑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