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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有人等。”

    原来有些苦，是你看见了也解不了的。

    既了秋，这两日接连着了几场缠绵的寒雨，便愈发冷了起来。趁着陈卿言上午演的空闲功夫，陆觉回家准备拿些厚衣裳来。刚一门便听见前厅里闹的很，人声嘈杂。这会儿自有递来拖鞋的人过来，于是陆觉借着问：“是谁来了？”“章老爷一家。”“哦。”陆觉了然，将外脱来递给人，“告诉父亲我换衣裳就去。”

    挑帘上台，这会儿倒是真将之前的一切烦恼都忘了。

    陆觉等着他呢。

    这位章老爷全名叫章海生，土生土天津人——天津卫靠着海河吃饭的多了去了，但没有哪一个的码生意比得过章海生的。而且据说章老爷年轻时也是同叶寒云父亲一的，只是陆觉听说这一说法时，章海生已经是个发灰白的老儿，左右看着慈祥的，哪儿能跟旁人中那“刀血”的样联系起来。章老爷有过一个儿，只可惜养到七岁的时候海河游泳，不知怎么就淹死了，章老爷和章夫人悲痛绝，但约莫是老天爷也怜悯，后来居然得了一对龙凤胎，男孩取名叫章照白，女孩儿取名叫章拂秋。陆觉未国时与章照白是同学，只是脾气不大对路少有集，与章拂秋就更不熟了，不过仅打过的几回照面，约莫记得这姑娘人极活泼笑，不拘小节，脾气讨喜，再就没什么别的印象了。这次回家倒也听纪则书谈起过一回，说是“章拂秋如今帮着章老爷将码上的生意打理得极好，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居然这么能耐”，陆觉还耻笑了纪则书一回：“大惊小怪，人家姑娘比咱们的多了去了。”——这说起来陆觉倒是格外佩服章拂秋的，章家的生意手少说也得着百人，理来说，章老爷怎么也应该把章家的家业托付在章照白的手里，其实也不是章海生不想，实在是他还没糊涂到那个份儿上，章照白实在是个不学无术的货，陆觉上学时就没少听说这人的边烂事，这几年更是愈发的不，吃喝嫖赌各样都占了个全，这样大的家业若是在他的手里，怕是不个一两年就得败害个净，章老爷最初几年还为了章照白这败家的德犯难，这几年全然没有了，实在是章拂秋太争气，章老爷开始时也是将信将疑，抱着试试的心态托付给了章大小，没成想章拂秋好似天生就是要这一门生意似的，在她掌手的那几个月，盈利居然要比平日还翻了一翻——章大小在外树立了威信，只可惜在家里的日不大好过。章照白怨念颇多，总觉得是“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被章拂秋抢了”，平时在家里怪声怪语的“你这样争好胜有什么用，总归还不是有一日要嫁人”的话没少说，也不知是在安自己还是为了给章拂秋添堵。至于章大小心里怎样想，那就只有她自己知了。

    一个人到底该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在这世上真的走过一遭的？

自会关照她，你放心就是了。”陈友利将该说的话说完，自然是攥着他那宝贝儿鼻烟壶踱步走了，只是留陈卿言一个人，仍是傻愣愣站在过路这，心里实在是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今天安神倒是不错，许是昨晚没去胡混，那陈卿言就更不能自己这儿再什么病，只是了后台瞧见万笙儿燥的急着喝茶的样，心里那还不容易散了的疙瘩又到了一块儿，可心里再是郁结，也不能带到台上来——

    他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