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恩，同朋友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维系了片刻便散了。

    “章小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别在门傻站着了？咱们去吧？”沉默了两秒过后，到底是杜晖识相的了句话，这才算是破了这尴尬的气氛。虽觉了两人之间不大对劲儿，迫不及待也总得等落了坐之后再问。

    “我想同你谈谈。”

    章小这三个字实在听得他耳朵生茧，不过这也倒成了成全，可不就是在这会儿遇到章拂秋的时候顺而一儿生涩都无。

    虽是尴尬万分，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。陆觉吃罢了饭，自然还是走到章拂秋那桌去告了别，信步刚了门，便听见后有人声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，杜晖与他一同转朝后看去，可不就是章小踩着一双跟鞋却还跑得飞快么。

    “哦，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恩。你也是？”

    “来吃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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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晖在家闲的无事，连个吃饭作伴的都没有，便邀了陆觉一同去起士林，顺便叙叙旧。陆觉本要带上陈卿言一起，可却被陈卿言两句打发了：“我吃不惯那些东西，去了不是受罪？”陆觉想想也是，与其让他受罪，还不如自己早回来陪他，于是便自己了门赴约，只是刚刚车还没起士林的门，没成想就遇到了熟人。

    他既不想，纵是天王老来了，他也仍是不想的。

    他是谁。

    陆觉陆眠之。

    还是他不大想遇到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这一问不要，倒是把杜晖搅的慨万千——陆觉现在的境，可不就是他前几日与纪则书说起的那些么。只不过这回杜晖想起了纪则书嘱咐过自己的话，没敢多嘴说些别的，但又看着陆觉一把西餐刀恨不得要用菜刀的架势，也知陆四少爷心里憋闷，于是只能说了些“有空把纪则书他们也叫来一同喝酒”的话，也算是尽了一份陪陆觉借酒消愁的心。

    自打陆夫人那日挑明说了，也不知怎么就突然等不得了，只要在家中能逮住陆觉的机会，便总要嘟囔几句：“有空约章小去啊？”说得多了陆觉也烦闷的要命，本就与陈卿言住在一更是如胶似漆的时候，这样一来就更不愿意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陆少爷。”章拂秋是约了女伴儿来的，也是刚刚了车，显然一样是没成想到会在这儿碰见陆觉，不过到底是只有年轻人的场合，和那日在陆家还是有分别的，两个人虽都显得轻松不少，但却各自心里又有些别扭，这样一问一答的说了好些无用的话。

    这回，也照旧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