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。”陆觉将他的手拉近了仔细端详着，另一手的指尖在上轻轻划过去，陈卿言开始还只当他是胡画，在陆觉反复了两次之后，才知原来指尖顺延着的都是手心里的掌纹，由左至右，再原路回去，不知陆觉在搞什么名堂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陆觉攥着陈卿言的手将手心来，一手伸指在上比划着，可是戳着了陈卿言的，一指落去，先是引得这人笑两声才行，跟着上也动。

    “那你快写。”手心里似是有只小虫在爬，陈卿言忍得辛苦，他又是凡事都较真儿的人，又在脑袋里细细的想着陆觉写的到底是什么字——

    “哎！”陆觉应得乐呵。

    “我同你讲，”陆觉抬看了陈卿言一，故作神秘：“这手相啊，我是会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瞧不来。”陆觉答不什么所以然来，全把刚刚自己信说的什么“会看手相”都扔到一边儿去了，只是心急火燎的等着听陈卿言说。“你快讲讲。”

    “可算了。”陈卿言又想起那日这人骗自己什么“得的僧为他解命里的劫数”到来还不是落在占自己的便宜上，想着这人闷坏的心思，再上一次当自己可不就是真的傻了？可这样的念一闪，那似是孩童玩闹时“你打了我一，我也要还回来”引人哭笑不得的幼稚想法便冒了个生生的尖儿，脆将计就计：

    “写的是个‘爹’！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。”陈卿言将手往回着，却没什么用。

    “这一条。”陈卿言指了手心靠上的一掌纹，“那看手相的说，这是姻缘线这一生何时娶妻生全在这上呢。”他哪就知哪是姻缘线了，只不过是为了哄陆觉相信，装作自己略懂一二的样，继续编着：“你觉得我这条姻缘线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陈卿言本就是个不信这些怪力神的事儿的人，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来倒也新鲜。陆觉眨眨睛，便着陈卿言继续说去，“你不也常说金典尽是骗人钱财的？可他又不图你钱，胡诌听个乐也好，你说来让我听听。”

在床上着不动，但总躺着也无趣，陈卿言和陆觉俩人便拉了手在对方的手心里写字儿，要对方闭上睛来猜。

    岂能尽如人意，但求无愧于心

    “在北平的时候我还真看过一回，那时候我娘还在，我也还小，不过那看相的都快到了乞讨的地步，说几句不要钱就为了讨饭吃，准是信胡诌，不说也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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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占便宜的代价自然是被陈卿言不轻不重的照着手心打了两掌，只是被惩戒的陆四公厚脸惯了，不痛不的欣然全收，更是一本正经的捉了陈卿言的手不放，叫陈卿言拿他没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