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本该往前迈一步时却选了退缩，再想起来时，却早已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陈卿言早在再一次给陆觉唱着探清河的时候，就已经明白了——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一生，也不必浪费在旁人上，我终还是要给我的人。

    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。”陆觉样的倒是若无其事，只是光朝着他三那瞟去——小时候也是这样，若是陆觉犯了什么错，总是陆棠先给他通风报信，要他有个防备最好。可这回陆棠不但半表示没有，还心虚的将扭了过去。

    陆觉有一瞬真觉得自己仿佛置阎罗殿上，他大就好似那威严的阎罗王，母亲虽是不语，但个判官也是能的，拿着那本写着陆觉名字的生死簿，勾勾画画，而自己就是那等着到底是要上刀山还是油锅的小鬼儿，哦，还是一个作陪的陆棠，那副亏心的模样也比自己不了几分。

    难得陆栀和陆棠都在家。

    表面愈是风平浪静就愈叫人不安的煎熬，三指望不上，便退而指望陆栀，陆觉开先笑：“大怎么今天有空……”哪知话没说完，陆栀手里的茶杯便先在桌上落了个响：“你可真不让爸妈省心。”

    可待真到了明白生死并不只是一场痛哭的时候，却又忽然替孩提时的自己明白了。原来老人们中的不值与冤枉，也不过就是同小孩因为馋嘴没吃够引来的哭闹。

    打了一个机灵，森可怖的阎罗殿自然是没有，家依是那个家，也没人真要拿他怎么着。只是陆夫人叹了气，接着说：

    陆觉一回家便瞧见了窝在沙发上亲闲谈的娘仨儿，只是在他门的一瞬刚还说个不停的三人短暂沉默了几秒——陆觉登时就觉得氛围不对，发恨不得转开溜，却是被陆夫人叫住：“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难得你嘴甜。”

    “陆觉，岂能尽如人意，但求无愧于心吧。”

    陆四少爷噗嗤一声乐了，偏过就要去吻他，“我尝尝是吃了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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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值与冤枉的背后，都是遗憾。

    浅啄了一，还想尝，却是被陈卿言暂拦了来，正了正神：

    陆四少爷本以为与章小的这一码事儿也算稍稍落了脚，上次同母亲谈到那样的地步，再迫他也总归要等些时日，可惜他千算万算，也不曾算到这一遭坏事儿在了他三陆棠的上。

    “坐吧。”

活的不值”要么就是“活的冤枉”。当时陈卿言尚是个不懂事儿的孩童，总不能明白满脸沟壑的老人这循环反复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，只是心心念念着庙会上的好吃，大挂山里红好玩，虽然也没尝过玩过几次，却总觉得看不够似的。

    痛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