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脸的血——至于“杀人了”，确实是那老乞丐被吓得胡言语。

    曹京生自打跟了这位爹便得了重用，结阿谀的这他再不过熟门熟路，他可不是偶然之拜了白武玺当爹，实在是他盘算了好一阵的对策：他自己在外没少吃了没人庇护的亏，这回背靠着大树自然好乘凉了。

    白家的大院。

    在安被人领着，瞧见自己的时候弓着腰垂手叫了一声“曹爷”的时候，曹京生心里就已经有了七分的把握。

    曹京生这话就如同大烟一样，乎乎的就将安迷了个底掉，还没等曹京生说“我容你两天考虑”的话来，他便捶顿足，卯足了力气起了誓：“能给曹爷办事，是我的福分！您放心！”

    打早晨起，院里就闹闹，各都有人张罗着事不得停。白武玺这几年在天津卫要风得风，要雨得雨，上个月除了在门收了几个徒弟，还收了曹京生这个儿——这又赶上了自己生日，自然要趁着这样的机会大办一场，为的就是让天津卫的人瞧瞧自己的威风。

    什么“唱堂会，赚钱攒些嫁妆”，自然都是安哄骗万笙儿的话——可他就是知万笙儿准会听的。她对陈卿言那来不及言说就早已草草死在腹中的心思，叫她垂丧了好久，再鼓起神来，无非就剩了“将大鼓唱好对自己好些”的念——这教她错信了安的话。

    安攥着姓曹的给他的那十几个大儿，滋滋的打曹京生的住离开了，什么师兄师妹，什么德义，早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——

    “往后我照看的烟馆，兹要是你来，想便”“只要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儿，好还少得了你的吗？”就是这两句话，将安迷住了——大烟要钱！

    不过是一件他过手的牺牲品罢了。

    这年月，农村来的丫卖去也就能换五个大儿，万笙儿若是真跟了曹京生，以后吃穿不愁，那不是她的福分吗？

    曹京生对万笙儿贼心不死，心心念念着要把她到手不可，可却苦于无从手——直到他有一次去三不的赌场“”钱，却无意间撞见了了一宿清早懒洋洋从大烟馆拖着步走来的安。

    有钱，在哪儿都是大太太！

    他这是在帮她！

    他在庆园挣得那包银，若是好好生活，吃穿是不必愁的，怎么着也要比外那苦力的富足一些。可是他不是陈卿言，他染上这样的病，在师父未过世时便已有了，师父一没，无人他，安更是肆无忌惮。可肆无忌惮也要有这样的资本，他常常不敷，没大烟的时候，去药房买“米壳”熬汤喝的事儿都过！

    至于万笙儿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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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事儿有门了。

    “陆觉，咱们得去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