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已堂堂正正的认了，便不会将再低去罢——三岁看到老这话，陆觉奉行的极好。

    陈卿言，我娶你好不好？

    “我说，这人的名字还怪好听的。”陆棠这才提了嗓门又说一遍。

    陆觉自然不会知，某一天的夜里他三这样来了又走。可是在陆棠提要与他一并回家去的时候，他也没有拒绝的念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陆觉听得不大清楚。

    极好。

    “甭以后家里怎么说，你只知，我是站在你这的，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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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真的。她就是这样说的，一字不差。”陆觉拽过他来，吻了吻陈卿言因为欣喜而略显的睛，柔声：“你瞧你。”

    十月底的时候，杜晖准备返回上海，陆觉他们几个一齐去车站送他。这会儿走在路上才真的品什么叫秋风萧瑟来。纵是树间掠过一阵微风，也能将那枯黄的叶哗啦啦的落一地，看得要人生许多怜惜与稍纵即逝的联想——在这样的日别，便更要人觉得分外不舍。

    “总觉得不像真的。”陈卿言满足的闭上了睛——相较陆觉而言，除了激动以外，陆棠给他的，更多的是一莫大的安。自从陆家知晓了他与陆觉的关系后，两人虽都未提过，但总觉着一团云绕在两个人的，更要人难受的，是他们不知这云什么时候便会劈炸雷来。可如今有了陆棠既然肯这样讲，便是在这不着边际的云，给了他们一丝晴朗的希望。

    这晚陆觉将陈卿言搂在怀里无比愉的同他讲了陆棠的态度。陈卿言听后猛地坐了起来，不敢置信的睛瞪得老大瞧着陆觉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她本说要来这儿看看你，让我打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陆棠了气，将拎包上的扣环来来回回的开合了三四次，这才定决心决心一般的望着陆觉开了：

    陆觉这才觉得不大对，陆棠瞧着他看着自己的神，同瞧着陌生人并无什么两样，便哭笑不得的抬手在他胳膊上招呼了一，嗔：“还不开车快走，刚不还要急着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别……总该谢谢她。”陈卿言微蹙着眉，“你不用觉得唐突。”

    陆觉听他这样讲便放心了不少，于是便又吻了吻他，顺手将床的灯关了，在黑暗中向陈卿言了一声晚安。

    太不易了。

    陆棠来回念了两遍，算是将这个名字记了，小声嘟囔：“还怪好听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倒有儿不敢回去了。”陆觉摇摇，定定的看着她三，像是就想这样将她的心思看透一般，“您这是唱的哪一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