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陆觉说，“别摘来。”

    和在陆栀中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仍是这三个字。像是陈卿言手中握的救命稻草。他毫无办法，却唯独剩了这一丁的信念——他得凭这个活着。

    什么是撕心裂肺的滋味，这便是了。

    “陆觉让我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直到陆栀走了，陈卿言仍是在那儿失了魂的一般站着。万笙儿、陈友利已从后台追赶了来，却只见他这样站着，不哭也不笑，不动也不闹——

在了陈卿言的面前。

    陆栀冷冷瞧着他，又是从包里拿了一样东西，递在陈卿言的跟前，“那这个呢？”

    每一样都像是被炙烤过后带着烈焰的铁鞭，狠狠的打在陈卿言的上，恨不得将都一并烧焦。他不是不能反驳，只是他有这样多的选择，却在这一刻毫不犹豫的甘心承受了那其中最隐忍的一样——不为别的，只不过因为面前站的人是陆眠之的大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陆栀挑了挑眉，“你这人倒还真有些意思。你当陆觉去北平什么？还不是为了躲着你？与章小的婚约也是早就定的，难陆觉未同你讲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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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，你也是个聪明人。聪明人就得识好歹。对了，你现在住的那房，也是陆觉买来的吧？那房你且住着吧，全当是给你的一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陈啊，你好歹吭一声！哪怕你哭一声！你别这样！要我们——要我们可怎么办啊！”陈友利摇晃着陈卿言的肩膀，却是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那日在车站分别时，他亲手从自己的脖上摘来，又亲手替陆觉上的那条线的围巾，现在就在陆栀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是你的吧？”陆栀冷笑一声，将围巾朝着陈卿言的怀里扔去，他却像是被冻僵了一般，接也接不住，围巾在怀里了一，就这样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我忘了。他自然不会同你讲这些，一个男人，说相声的，陆觉胡闹几日自己也就明白过来了，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三滥，怎么和章家小这样的大家闺秀作比？”

    活死人一般的站着。

    “师哥……”万笙儿双通红的叫着他的名字，可陈卿言却置若罔闻一般，他只轻轻的掸着围巾上沾了的土，是一丝不苟的认真。

    补偿。

    半响，陈卿言才弯腰去，将地上的围巾捡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陈卿言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着，“不是陆眠之说的，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陈卿言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男人。说相声的。三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