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人问问我啊？我可不敢娶！”陆觉连连摆手，又是胳膊一伸一把将在一旁笑着不语的陈卿言狠狠揽在怀里，倒是在纪家夫妇面前也不避讳，借着酒意，猝不及防的总要对陈卿言说些糖似的腻话来，“都不许打我的主意，家里的这位吃酸的，我有他便够了。”

    天阶夜凉如，却无心卧看牵织女星。

    只是边吻还边说着话，陈卿言竖起耳朵听了两遍，突然愣了，一把扣住这人在自己上胡摸着的手，忍不住笑：

    这人居然是在碎碎念着“我的”，一一将白天里音音在自己上留的地方都亲了一遍，小气到这样的程度，陆四少爷还念念有词，颇是有理。

    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来，连呼都不敢重了，怕扰了这人睡觉——这几年他睡得倒是比以往踏实了，陈卿言却常常一宿噩梦个没完，只是刚要扯过被躺，就听这人轻咳了一声，“收拾好了？”

    纪则书乐呵呵的，“还是榆木疙瘩老实儿，陆四少爷当年的轶事你又不是没听过，天津卫哪个姑娘不曾在背后偷偷的议论过他？你是不是也说过？”

    音音舍不得爹，好歹又搂着陈卿言亲了好一会儿，好不容易将纪家夫妇送走，已是夜，陆觉舍不得让自己媳妇儿伸手收拾，早早人上床休息，自己一人忙活完了再卧房，只看这人静静躺着，似是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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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让人心。”陆觉回屋拿了自己的羊绒大衣披在陈卿言的上，又把多余的一件递给赵瑾。赵瑾接过来伸手便在纪则书的胳膊上打了一。

    “瞧瞧人家陆觉。你们不是一同大的，怎么陆少爷这么会贴人？你就似个榆木疙瘩似的？”

    “音音的醋你也吃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我要是先见了陆觉，便不会嫁给你了！大概那时在女校读书读傻了！”嘴里虽是嫌弃自己的丈夫，手中却是为这人剥了蟹嘴里，纪夫人是心非的倒也快。

    他有家了。

    单穿着衬衫坐在院里的架未多一会儿，陈卿言便连打了两个嚏——还是他搬来时的那棵，如今已经郁郁葱葱的日益繁茂，都不知已经结了几茬，后来陆觉把这房买，他便更对这小院儿了心思，总要它一年四季总有儿开着。

    “恩。”既然未睡，陆觉的动作便大了起来，鱼似的钻了被窝，手也不老实的覆上了这人的腰侧，顺着腰窝一路摸上去，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，整个人贴上去的速度倒是极快，没由得陈卿言说个不字，便从后吻上了这人的肩。

    有边的人便够了，哪里还需别景作陪。

    原来未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