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林走后，坐在赖司砚对面的顾遂，目光这才转过来。

    好笑：“不就和领导谈个恋，至于这么铁面无私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停刀，看他一，“办公室恋，平级可以，跨级不行，公司规章制度上，明确写着。”

    顾遂吐槽，“这都什么年代了，恋自由，你们这恋不自由也就算了，竟然还搞等级限制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笑了笑，垂眸，“员工影响理层在公司的力和在公司的稳定，你我都知，新人不稳定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手里苹果又削净，他朝顾遂递过去，“况且，特殊关系的存在，会扰其他员工的日常工作稳定，比如日后叶加薪升迁引发的议论和不满绪……总之，非常不利于企业理。”

    顾遂接过去苹果，“咔嚓”大咬一，扬起来眉梢，“真甜。”

    对于赖氏的规章制度，他自然是认同的，“也是，从公司利益考虑，得开，从理员工发，不患寡而患不均，也得开。”

    赖司砚笑笑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顾遂歪着，也笑起来，坏笑。

    “你公司里面不能搞特殊，却跑来我公司提了一堆要求，破坏我这边的理制度，你安的什么心？怎么就那么坏呢你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这才放果刀，抿看他两秒，又来那一，“阿遂，这次确实委屈你了，我知欠你许多——”

    “又整这个，叫我顾遂，”顾遂翘着直接打断，懒洋洋往后一靠，“我可说了，是我的一个妹妹，现在上行效，就连秦总监，都格外认真带她……”

    赖司砚拿纸巾了手，神慵懒，沉声说：“改天请你吃饭，去汇客局，你最喜的餐厅？”

    净手上的苹果，赖司砚扔掉纸巾，又拿起来果刀。

    “得了吧，一顿饭就想打发我，”顾遂咀嚼着苹果，看他一，“既然离婚了，你还那么关照她嘛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的理由，可谓是冠冕堂皇：“一日夫妻百日恩。”

    顾遂“切”了一声，这次却没反驳。

    办公室陷安静，赖司砚继续垂着，专注削苹果。

    而顾遂，边吃苹果边喝茶。

    再赖司砚递过来第三个，削好果的苹果时，顾遂才不耐烦。

    直起来，“我都吃了两个了，你还让我吃，你当我是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看着他，顿了顿才把苹果收回来。

    顾遂吃了个苹果饱，扶着肚皱眉，“我说，你老削苹果什么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答：“静心。”

    顾遂好笑：“削苹果静心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一本正经睨他，“不然呢？”

    顾遂了果盘，“我记得你以前手笨的很，可不了这些……一次削这么多，又没人吃，浪费不浪费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放刀和苹果，拂袖往桌上一撑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秘书们和助理们，都喜吃，他们都吃了三年了，还没吃腻。”

    吃了三年苹果，都没吃腻？

    顾遂心想，这一公司，都什么人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