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秦一然听了，却摇摇笑了，他说：“钟意，我觉得你一直很简单纯真，没想到也会说那些茶里茶气的话。”

    钟意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一然，“啊？你，你是说我，我是绿茶b吗？”

    秦一然看着她，“差不多吧。”

    钟意就沉默了。

    她刚嘲讽了赖司砚绿茶b，没想到第二天，自己就被骂了绿茶婊？

    刚想到这里，手机突然叮咚一声。

    她拿起来，赖司砚问：昨晚睡得如何？

    因为昨晚抓娃娃比赛，比赛需要，钟意把赖司砚从黑名单放了来。

    钟意看一，没有回。

    刚放，接着又叮咚一声。

    赖司砚拍了照片发过来——

    是经文。

    他抄写的经文。

    《佛说寿灭罪护诸童陀罗尼经》

    又说了一句：初赛结束，我们一起去泰山一趟？

    钟意这才忍不住回：为什么？

    赖司砚：没事。

    他说没事，钟意却隐约觉得有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于是追问：你不说，我怎么去？

    赖司砚随便扯了个理由：只是听大师说，诵读超度一，对孩更好。

    佛法理论上，钟意是个外行人，听他说的有理有据，又是大师所言，钟意自然没有怀疑。

    于是答应了。

    赖司砚发完消息，把手机放，目光掠到远，略微。

    他此刻人在会议室，刚开完董事会。

    方才那些人吵吵嚷嚷，让他甚是疲倦。

    都是一群没有理能力，又喜指手画脚的老顽固，不过从爷爷创业之初，几代人都跟着赖氏，居功自傲，还说不得骂不得。

    企业的发展离不开新鲜的血，董事会也是时候，立立规矩了。

    赖司砚支起来手臂，两指抵着额角，有一没一的。

    不多时李泽林推门来，走到他跟前，悄声说：“周末和旭东的陈总有个饭局，陈总刚从国外回来，要不要安排人去机场接机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才怔了怔，指尖弯了弯，从额角拿开。

    嗓音哑然：“我周末要去泰山。”

    李泽林一怔，礼貌询问：“是什么要事？能不能推一推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言简意赅，“当然要。”

    李泽林迟疑，“您要放陈总鸽？”

    赖司砚沉许久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去泰山？

    这事还要从那个时候，钟意要离婚开始说起。

    那些暗无天日的时日，赖司砚这么一个无神论者，也曾去烧香拜佛，请大师察过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