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意委屈地眨了眨，执拗地看着他，握拳说：“你骂我——果然是小变态。”

    赖司砚噗嗤一声笑了，看着她叹了气。

    他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
    那就是她没听错。

    是以一秒。

    钟意耷拉来，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顿时，眶就红了。

    接着，一颗两颗两颗……

    饱满泪珠，不要钱似的，顺着钟意的脸庞落来。

    颗颗饱满，晶莹剔透……

    赖司砚都看愣了，他反应了一，才倏然站起来。

    因为太震惊，有些手忙脚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小心地抬起来手，拿拇指帮她小心翼翼拭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哭就哭……我不过是又好气又好笑，然后说你一……”

    钟意低着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但泪却像断了线的珠，簌簌落。

    赖司砚迟疑了会儿，抬了手臂抱住他，细声安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好了……我错了，不应该说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突然哭？”

    钟意啜泣起来，咬着粉摇，还是不答。

    赖司砚最怕她掉泪，只好继续哄她：“告诉我，嗯？不要自己憋着……”

    钟意额抵着赖司砚的膛，哭得有些忘我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去多久，她的绪才稳定来。

    轻轻攥赖司砚的衣领，嗓音轻轻地低喃——

    “虽然我自己知和别人不太一样……可我不喜大家说我变态，疯……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一直好自卑……我不想被当成异类……”

    小章节

    钟意许久才止住泪, 和赖司砚一前一后从楼上来时，周雅玲刚结束早餐。

    钟意哭的眶鼻都是红的，低着, 生怕被看见似的, 躲过周雅玲往外走。

    周雅玲又不是傻, 早就发觉钟意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她挪开目光，等钟意和赖司砚一起离开, 才侧了侧，手臂搭在膝盖上。

    问阿姨：“你说, 他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阿姨顺着两人离开的方向，不着痕迹看了一，“那夫人您是什么态度呢？”

    周雅玲支起来腮，胳膊肘往桌上一撑，透过落地窗，目光幽幽看着院里, 一左一右上车的两人。

    “我能有什么态度, 钟意这孩脾气倔的很，从小到大，她都是自己拿主意, 我多啊，就是说两句，不过人家从来不听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摇了摇。